喬以沫抓著兩邊被單的手微微收緊,麵上的神色漸漸趨於認真,軟著嗓音問道:“傅司年,你心裏是不是隻想跟我做?”
男人略帶薄繭的大掌在她腰間摩挲的動作戛然一頓,隨後,低低一笑,連帶著語氣都帶著可笑的味道:“為什麼這樣想,我給過你這樣的錯覺嗎?”
他的確沒有給過,喬以沫也不敢奢望,但有時候,她總想用這些來探查一下男人對她的心思到底是什麼樣的。
喬以沫臉色略白,扯了扯唇角,輕聲道:“如果那天我不在酒店撞到你,你是不是寧願忍著去醫院,也不願碰其他的女人?”
“你臉皮倒是挺厚的,不過一次,就認定我是非你的身體不可?”男人俊美的臉壓低了一分,濃鬱清冽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涼涼的,語氣裏的可笑更深了,“藥物的刺激下,連男女都分不清,與其睡一個男人惡心到自己,我為何不選擇去醫院?別說當時是你了,隻要是我撞到的任何自己熟悉的女性,結果都會是一樣的。”
“……”
一根極細的針刺入心髒,疼痛尖銳而又綿長。
她臉色又白了幾分,但淺笑還維持著,“那佟安晴那?她長得那麼漂亮,你也明知道她是個女人,她下了藥之後,你為何沒有順其自然水到渠成?”
“喬以沫,你是傻了嗎?”男人捏了捏她的臉蛋,低低啞啞的笑,“我再饑不擇食也不會對一個二手的女人提起性趣。”
喬以沫一下沒話說了。
她怎麼給忘了,佟安晴曾經是陸子延的女人,傅司年絕對不會再碰別人動過的女人。
初秋的陽光升的很早,淡暖色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落在男人背後的牆上,襯出幾分詭異的死寂和寥落。
半晌,她吃吃的笑了,眉眼露出幾分嬌媚,嗓音輕細柔軟,“你要弄就快點吧,我還要趕時間。”
傅司年身子明顯一僵,隨即也輕笑了,“陸子延果真聰明,演戲的本領還真沒幾個人能比得上你,明明心裏難受的要死,麵上還要維持著蠢笑,是不是很累?”
女人一下抿緊了唇瓣,身側的手微微握緊,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他會明白她心裏在難受嗎?
就在她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男人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逐漸升起的曖昧氣息也戛然而止。
傅司年伸手撿起手機,看了眼備注,按下接聽,“喂,準備好了嗎?”
磁性好聽的聲音依舊淡漠,但與剛剛對她相比溫和太多了,似乎連氣息都淡了下去。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憑直覺判斷,手機那邊的人應該是顧遙。
原來,他不是不去公司,隻是在為了等她的電話。
“嗯,我知道了,等一下就到。”男人說完最後一句話,掛了通話。
喬以沫麵上徹底失去血色,極力掩飾自己在意的眼神,緩緩從床上坐起來,唇角輕扯出一絲弧度,“我先下去了。”
男人這次沒有攔,甚至沒再說話,深邃濃黑的眸子漠然的看著她離開。
……
趕去片場,喬以沫所有心神都被早晨顧遙那個電話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