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延平複了一下心緒,撩唇淡淡嗤笑,“本少就瞞著你一件事,你就詛咒本少腎虛又脫發的,這心眼怎麼比針尖還小?”
“我的心眼向來很小,眼裏容不得一點沙子。”喬以沫語氣冷淡了幾分,低頭望了望路燈下自己的影子,質問道:“你明知道我跟佟安晴不和,為什麼要買下《鳳凰遊》還讓我來演?時安演男一也是你故意安排的?”
男人冷哼,“就為了這麼屁大點的事情,你還專門打個電話詛咒本少腎虛脫發?喬以沫,你良心不會痛嗎?”
“你有心嗎?”
“……”
過了好一會,陸子延才痛心疾首的歎了口氣,悔不當初,“本少當初腦子是不是進水了,怎麼就找了你這個不省心的女人?”
“佟安晴被撤下《鳳凰遊》女主又不關本少的事,我買下它自然是為了賺錢,讓你來演自然為了捧你,讓時安來演,自然也是為了捧你,現在縱觀整個娛樂圈哪個男人知名度比他高,本少放下麵子請他,你不感激也就算了,還他媽生氣,是不是生理期亂了?”
喬以沫,“……”
“照你這麼說,我是不是該感謝你?”
“你什麼時候謝過本少?”
喬以沫的臉是麵無表情的冷漠,眼神也沒什麼溫度,更沒心情跟他開玩笑,繼續陳訴道:“扯入時安老師,又故意深化我和佟安晴之間的矛盾,捧我也不過是你順帶的吧?你的目的至始至終都是傅司年,我是誰對你來說並不重要吧。”
陸子延淡淡笑了笑,“不要自以為很聰明。”
喬以沫忽然停下腳步,清冷著嗓音道:“我是沒你聰明,但還是要告訴你,我對傅司年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你打錯主意了。”
陸子延不鹹不淡的笑了笑,“你對他有沒有意義,看看你這每天怨婦的表情也能想到了,還需要本少那麼費盡心思的算計你?你若真心不想演這部戲,我現在就可以讓人把你換了,反正華盛旗下藝人多得是。”
“……”
如果他不是自己老板,喬以沫真想罵一句髒話,他怎麼能這麼無恥?
從一開始他就明白她不想接這部戲,現在又說這種話風涼話,他真是從裏到外的賤。
眼下這種情況,她顯然是說不過他。
五指捏緊了手機,她暗暗咬牙低冷一笑,“陸少多慮了,您這麼勞苦費心的捧我,若我不演,豈不是對不起您?”
緊接著她又很快道:“既然您這麼腎虛體弱,還是早點休息吧,我掛了。”
陸子延,“……”
將通話切斷,喬以沫麵上的笑容徹底消失的一幹二淨,看不出什麼憤怒,隻是有些涼涼的,還有幾分自嘲的無可奈何。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這種質問也不過是虛張聲勢,本來就沒有反抗的資格,還不是要任人擺布。
昏暗的路燈下,望著懷中紅的發黑的玫瑰,她眼底的嘲弄更濃了。
初秋的夜,已經有了涼意。
回到別墅,她將花往客廳隨手一丟就回了樓上臥室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