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媽也看了最近的新聞,見到那孩子隱隱就猜到了什麼,抬手抹了一下眼睛,對她笑道:“先生在樓上臥室陪她玩呢,剛才吩咐我準備了晚飯,您留下來一起吧。”
喬以沫心中一動,不忍去看她,撇開視線,咬咬唇輕輕拒絕,“不了,我還有事,領了孩子就走。”
“……您先去忙吧。”
怕尷尬也怕心軟,她沒說,抬步朝著樓上走去。
視線所及,眼前的一切都沒變化,甚至杯子放置的位置都沒變,三年不見,一切卻恍如昨日。
隻是推開那扇門,眼前的一大一小,又讓她恢複了現實。
物是人非,她已經沒了抱著他任性撒嬌的資格。
“Cherry!”
她的出現,一大一小兩張臉神同步的看過來,恍惚間,喬以沫竟覺得莫名相像。
心髒忽然跳快了一拍。
見她呆住,男人習慣性的眯起了眸子,靜靜看著她,站著沒動。
喬冉冉跳下玩具木馬蹬蹬跑到她麵前,拽住她的手,又喚了一聲,“Cherry,你怎麼了?”
喬以沫回過神,視線往下,望著小姑娘白皙的小臉上爛漫的笑容,心裏苦澀無比。
輕輕摩挲著她額頭還未消下去的傷疤,她用著責怪的口吻道:“喬冉冉,為什麼不告訴外婆就一個人跑出來了?你知道外婆他們為了找你都快急死了嗎?你知道媽咪有多擔心嗎?”
小姑娘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拽緊她的手,神色露出幾分懼色,“cherry……”
喬以沫越說聲音越沉,帶著幾分怒色揮開她的手,眉宇間還透著幾分無力和無奈,“你不聽媽咪的話了是嗎?誰對你好你就跟著誰是嗎?媽咪是不是告訴過你不要隨便跟陌生人走?萬一他要是把你拐走賣了怎麼辦?”
傅司年,“……
似乎從沒見過喬以沫這麼生氣,小姑娘瞬間紅了眼眶,兩隻手一起一把抱住她的腿,軟軟的聲音裏都染上了哭腔,可憐巴巴的道:“Cherry……我錯了,你……你別生氣,我下次不會了……”
男人擰了擰眉,邁開長腿,不緊不慢的走到她麵前,淡然平靜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別說是個孩子了,就是個大人我也能輕易弄出來,明知道不是她的錯,你又何必遷怒於她。”
冷冽的眼神猛地射向他,喬以沫嗓音極冷極沉,“傅司年,利用一個孩子對你的好感做這種卑鄙無恥的事情,你覺得臉上有光嗎?你想幹什麼直接衝我來,那麼多手段,非得用這個讓我最看不起你的。”
對於她氣急敗壞的辱罵,男人仿若未聞,手指輕輕掐住她的下顎,淡淡追問,“為什麼拒絕傅氏的代言?”
喬以沫滯愣了一秒,腦中忽然一個激靈閃過,她瞬間瞪大了眸子,“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