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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身體仿佛不受意誌控製,雙手撕開雪花勇闖天涯的箱子就往嘴裏咕咚咕咚倒了兩罐,解了渴求之苦。
“姐姐,我來找你玩了,你在哪裏?”
壞了,這是表妹明日月的聲音,莫非——
不行,可不能讓她尋到房間。
我應了一聲,快步移到外屋沙發來坐。
“姐姐,剛才去你房中沒找到人,飯桌上又是沒吃多少匆匆拜別,做什麼嘛。孬,這是我媽命我給端過來的,你趁熱吃。”
“等等,日月,你去我房間啦?!”
表妹很是自信,“是啊,去你房間找你有問題麼?”
“那,那你有沒有看到什麼?”我思考著,表妹是個說話耿直的丫頭,要是她一說漏嘴那就完了!
“能看到什麼啊,沒有人,我就出來嘍。”表妹突然坐得離我遠了些,又左右看了好一會兒並捂住鼻子,“你身上真是臭死了,你多久沒洗過澡了啊?”
多久……沒洗澡了……這段日子……好像所有的錢都買了酒,根本沒有閑錢幹別的事情。
呃,一聞自己身上,確實……確實挺不好聞的。
我低頭搓著手不敢望向明日月,隻想三嘴兩嘴把飯吃了回到房間。
唯有踏入此地,自己才擁有了全世界,當上了公主,當上了女皇。
早知如此,是不該出來的。
“雪花勇闖天涯,加……加油,幹!”
三天的不眠不休使我頭痛劇烈,一頁頁的《大話降龍》翻了二十多遍才算睡著。
一天半宿,沒有噩夢,酣睡香甜。
“姐姐,呃,要我說你還是洗洗澡吧!我認識一家新開的澡堂子,離你家不遠,就算是請你的!”
怎麼會傳來表妹的聲音,莫不是聽錯了?
掙紮著坐起,瞧見明日月正在撿拾倒在地上的酒罐。
“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長久隔絕後,第一次用了質問的語氣。
我做事大多不準許假借他人之手,而我的秘密,更沒有任何人可以涉足。
“呃,姥爺說今兒要帶咱們遊玩,所以讓我事先過來了啊。”
“等一下,你,你別動。”
趁表妹愣神功夫,一把奪了她正在收拾的酒罐子,“日月,除了你……還有沒有……其他人見過這些?”
“哦,昨天我和姥爺一起去房間找你的時候就見到了這些酒瓶,姐姐,這雪花勇闖天涯真是你喝的?”
死了死了,徹底死了!
“日月啊,求求你出去吧,求你別打攪我了行不?”
無法,隻得往她手裏塞了兩罐銳歐當作封口費。
要是我喝酒的事兒讓爺爺他老人家知道了,必定少不了一頓屁股開花。
對於老爸少年時犯錯,呆在規定的圓圈裏巋然不動而言,我倒不至於要嚇得屁滾尿流,哭爹喊娘。
至此,我心裏不止一次懷疑:他老人家年輕時是不是在部隊呆過?
蒼天啊,大地啊,估計我再怎麼求你們拜你們也少不了一頓臭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