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江無棱念想之機,令他猝不及防的事情出現了!
崔仲海突然單膝跪地,垂首抱拳,朗聲說道:“在此之前,崔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屬罪過。敬請元華兄弟原諒!”
他話音剛落地幾十息後,江無棱一個箭步射到其麵前,急聲說道:“正所謂:男兒膝下有黃金。崔兄台,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同時伸手拽住崔仲海的雙手,準備將其拉起。
崔仲海俯首抱拳,道:“如果得不到元華兄弟的原諒,崔某即長跪不起!”話畢,他勁道一使,原本被江無棱微微拽起的身子再次落回原位。
“嗤!”“你以為這樣,在下就無計可施?”江無棱鼻孔“嗤”了一聲。
崔仲海聞言,抬頭瞥了江無棱一眼,黝黑的臉上寫滿懊悔,默默的搖了搖頭,又垂下頭,不再吭聲。
“崔兄台!何必如此?江、崔兩人名義上屬於世交之家,在下又怎會和你計較芝麻綠豆的事情?不妨就此揭過?”江無棱從未遇見如此棘手的問題,心中甚為無語。
“元華賢弟的氣量非比尋常,崔某定要和你痛飲幾杯。”崔仲海一聽,“蹭”的一下站起,神色從懊悔陡然轉為興奮。
“好!”江無棱淡然回答道,暗想:“如此一來,原定計劃不得不改變一二。我看一看他能否讓我了解和證實幾件事情。”
“哈哈哈…”“哈哈哈…”崔仲海爆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然後抱拳說道:“請隨我來。”
說罷,他身子似一根離弦的利箭,激射出水閣,雙足在水麵輕輕一劃,猶如點水蜻蜓,朝某一方向飛渡而去。
江無棱見此,無奈的搖了搖頭,全身真氣一提,施展輕身功夫,緊追對方而去。
待三炷香之後,江、崔二人駐足在一棟四合院前,一條寬約三尺、深不過膝的小溪環繞在院落四周,岸邊長滿碗口粗細的翠竹……
江無棱望著溪流上一座古色古香的小木橋,應景感歎道:“小橋、流水、人家。”
停了一下,他又道:“想不到崔兄台的居所如此雅致。”
“元華賢弟休要說笑。區區寒舍,怎敢談雅致?”崔仲海縱然言語謙虛,可麵孔隱隱浮現出一絲得意之色。
“嗬嗬。”江無棱輕笑一聲,不再說話。
“請!”崔仲海不以為意,躬身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引著江無棱朝四合院邁去。
待江無棱邁過小木橋,站在四合院門前,抬頭望去,但見朱紅色匾額上書“崔府”兩個燙金大字。
基於小心駛得萬年船的道理,江無棱兩指在雙眉間一點,數道神念朝四麵席卷而去。
幾息之間,通過神念反饋回的信息,江無棱赫然發現王一仙在附近擺攤算命。
除此之外,院內或周遭並未出現任何不妥之處!
江無棱通過神念的感應,得知:“四合院屬於一進院落,大小房間共計十餘間;院落五丈見方,當空架滿竹竿,上麵爬滿一種不知名的花藤,稠密的綠葉襯著紫紅色的小花。”
“歡迎元華賢弟光臨寒舍。”崔仲海推開院門,再次做出一個請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