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安說完了以後,並沒有看沐清歌是什麼表情,而是直接站起身:“今天已經很晚了,睡吧。明天九點左右,我帶你來辦出院。”
沐清歌點了點頭,說了一個“好”字,目送著顧知安離開了。
這還是第一次,病房裏,有顧知安和沒有,都是一樣的安靜。
顧知安臨走的時候,沐清歌叫他隨手關上燈。眼下,在病房裏的一片黑暗裏,沐清歌小聲的啜泣聲音愈加明顯。但沐清歌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哭。
是為了那個孩子嗎?還是為顧家這畸形的親子關係?亦或是為了顧夫人?
沐清歌自己並說不上來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邊正在經曆著混亂,但與此同時的另外一邊,卻是一片熱鬧,因為今天,剛好是周嵐珊的生日。
程嘉逸一早就到了。Z市上流社會的圈子都是相通的,雖然他被扔去國外呆了四年,但回來隻要稍作聯絡,就很快和本地的這些人打成了一片。
據程嘉逸知道,周嵐珊本身是不太喜歡這種活動的,這一次選擇大半,完全是因為她自己的公司已經開了,需要積累一些人脈。這對於程嘉逸來說,是和她從“同窗”過度到“朋友”甚至是“戀人”的絕佳時機。
宴會的壽星在人都到齊了以後的半個小時裏才姍姍來遲。
今天的周嵐珊穿了一身黑色的過膝傘裙,頭發挽了起來,帶著珍珠的耳飾和項鏈,像極了一個會魔法的黑暗公主。
她站在台前,麵對著今天來的所有人,笑著說了一句:“祝大家玩得開心”後,就下了台,獨自去找她自己喜歡的圈子了。
不過她這樣,也沒有什麼人在意。所有人都知道,周嵐珊這個人,高冷的很。
程嘉逸從周嵐珊出來的那一刻,眼睛就死死地盯在了周嵐珊的身上。看她下台了,程嘉逸剛要跟上,就被旁邊的人拽了一下:“喂,你小子,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你幹嘛去?”
說話的是圈子裏的另一個紈絝了。程嘉逸不耐煩地衝他擺了擺手:“有空再喝!我現在忙著呢。”
“忙什麼?泡周嵐珊?”那個人說著,和周圍的幾個人笑了起來。
程嘉逸的臉色有點垮下來了。
“開我的玩笑可以,不能開她的,聽沒聽見?”
“是是是!”那個紈絝做出投降的姿勢來。但人往程嘉逸的身邊湊了湊:“不過,嘉逸,我有個事兒要告訴你。聽說周嵐珊的家裏給她找好了老公是誰了。在Z市,錢勢滔天,說一不二。而且更重要的是,周嵐珊自己也非常的喜歡。我勸你還是不要費勁了,沒可能!”
程嘉逸聽了這句話,不屑地笑了笑:“就你說的這個人,咱們Z市,據我所知,第一個就是顧知安。但很遺憾,他結婚了。第二天,那必然是我啊。我怎麼沒聽說這件事?謠傳。”
“你愛信不信!”
程嘉逸將手裏的香檳往他手裏一推,說了句:“不信。”就朝著周嵐珊的方向去了。
不得不說,他選擇的時間正好,周嵐珊剛剛和她的好姐妹不知道說了什麼,好姐妹朝著另一個方向去了,周嵐珊現在是處於落單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