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極其耐痛的顧知安，被程嘉逸這一拳頭砸的痛哼出聲。鼻子馬上流出血來。
“你不是不愛周嵐珊嗎？你既然不愛她為什麼要碰她？就是為了發泄你找不到沐清歌的憤怒嗎？就是為了發泄你的獸欲嗎？顧知安，你他媽明明知道我有多愛這個女人，王八蛋，人渣！”
程嘉逸不斷地罵著，手中的拳頭，一下又一下地砸在顧知安的臉上。
顧知安的那張俊臉，被程嘉逸打的一臉鮮紅。但顧知安從頭到尾，都沒有反抗一下。仍憑著程嘉逸暴揍自己。
兩個人誰也不知道這樣的動作持續了多久。
打到最後，程嘉逸的拳頭都出了血。他也沒有了多餘的力氣，隻能放開顧知安。接著，他撿起地上屬於周嵐珊的衣服，直接轉身。
“顧知安，今天這頓打，是你從小到大都欠我的。”
“我程嘉逸從今天開始，和你顧知安一刀兩斷。”
儀式感是程嘉逸最不屑的東西，但在今天，他鄭重其事地講完這一番話，才離開顧知安處。
他的手已經麻木了。甚至連方向盤都握不住。
周嵐珊的東西放在了他的副駕駛。他根本就放心不下她，借著給她送東西的這個理由，他打算折返回去看看。
本來穩定的情緒，在程嘉逸看到那堆破碎的衣服以後，完全決堤。二十多歲的男人，竟然趴在方向盤上痛哭出聲。
而就這這時，程嘉逸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他拿出來一看，是葉佳的來電。
葉佳是周嵐珊的好朋友，一直知道程嘉逸喜歡周嵐珊的事情，還給他起過外號：“連舔都不敢舔的舔狗”。不過好在程嘉逸這個人開得起玩笑，嘻嘻哈哈地就過去了。
四個人是一級畢業的。這麼長時間，她從來都沒有和自己聯係過。
程嘉逸本能地覺得，這通電話有關於周嵐珊。他一秒不敢猶豫，趕緊接起來：“喂？葉佳？什麼事情？”
“你現在在哪裏？”
聽到葉佳那邊傳來程嘉逸從未聽過的急促聲音，程嘉逸的心整個提了起來：“我在……郊區，怎麼了？”
“你馬上過來！快！”葉佳在電話裏直接尖叫起來：“珊珊她，自殺了！人現在在第三醫院！”
“什麼？！”程嘉逸聽到這裏，猛地瞪大了雙眼。
電話裏，葉佳還在說著什麼，但是程嘉逸已經無心再聽。他一腳將油門整個踩到底，朝著第三醫院狂奔而去。
第三醫院裏。
周嵐珊正在搶救。程嘉逸趕到的時候，偌大的醫院走廊，隻有葉佳一個人。
“怎麼隻有你一個人？周嵐珊的父母呢？沒有通知到嗎？”程嘉逸跑的大喘連連，他來不及調整呼吸，直接問道。
“我打過電話了，可是兩個人都是關機狀態，應該又在飛機上！珊珊沒有什麼異性朋友，我隻能打給你了！”葉佳一邊說著，一邊哭了起來。
“別哭。”程嘉逸雖然安慰著葉佳，但是一雙眼睛卻是緊盯著搶救室的：“先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出現在周嵐珊那裏？”
“本來我們兩個就約好了晚上一起去看歌劇的！快到時間了，她一直沒來，我打她的電話又不通，就去了她們家找她。怎麼敲門都不開。你知道我是有她們家備用鑰匙的。我開門看的時候，珊珊她……珊珊她竟然在房間裏割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