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什麼情況?”
程嘉逸嚇得臉色蒼白,哆哆嗦嗦地指著那張紙,驚恐地看向陳澤:“小沐同學被綁架了?”
陳澤沒有回答。不過看他鐵青的臉色來看,他現在的心情也極其地緊張。
陳澤將那張紙從門上撕下來,仔細地看了一會兒後,又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
“是血。”陳澤一邊說,一邊將那張警告的紙條疊了起來:“而且是人血。”
“那這……”
“出去說。”陳澤給了程嘉逸一個眼神。程嘉逸腦子轉的極快,馬上反應過來,陳澤是擔心這狹窄又到處亂糟糟的樓道裏,很有可能某處被安裝了什麼監控設備。
程嘉逸立刻利落地轉身,和陳澤一起,“蹬蹬蹬”地下了樓梯,一路坐進這裏,仍覺得剛剛驚魂未定。
“這是真的,不是嚇唬人的……”程嘉逸係著安全帶的手都有些抖了。他倒吸了一口氣涼氣:“但是,誰膽子這麼大?敢綁架顧知安的人?”
陳澤沒有回答程嘉逸的問題,而是快速地撥出去了一個號碼。
電話很快就被接起來了。
“陳澤?”聽得出來,對麵的人對這個來電有些詫異。
“沐婉星小姐,很抱歉打擾你。我隻是來跟你核實一件事。”陳澤道:“你是否知道顧夫人的下落?”
陳澤這個人說話向來婉轉,如此的開門見山還是頭一次。沐婉星心裏一驚,以為自己尋找牧鐸的事情已經被發現了。#@$&
在某種意義上,陳澤就是顧知安的代言人。沐婉星當然知道不能在這個時候裝蒜,但她也不想直接承認給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拐彎抹角道:“你都找不到的人問我?陳澤,你現在這麼廢物了嗎?”
“清楚了。打擾。”陳澤說完,利落地掛斷了電話。而對麵的沐婉星本來還想嘲諷幾句,現在卻是所有的話都憋在了嗓子眼裏,說出口的隻有一句跳腳的:“狗奴才!神經病!”
程嘉逸看著陳澤的動作並沒有停。他點開了微信窗口,快速地打下一對話框的字,發了過去。
他終於忍不住了:“你懷疑沐婉星?”
“是。雖然她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但以防萬一,還是現在派人去查她一下比較好。”%&(&
“所以她在當顧知安情婦期間,所有的動向,其實都被掌控了?”
“不。”陳澤道:“這隻是我個人的眼線。”
他說的毫不避諱,但這話落在程嘉逸的耳朵裏,他內心的想法隻有一個——陳澤這個人,可能才是最可怕的那一個。
“小沐同學回來以後,除了沐婉星和周嵐珊以外,沒有什麼仇人了,所以到底是誰……”程嘉逸眉頭緊鎖,依然沒有想出半分線索:“難不成還是顧知安惹得,對方不敢對顧知安下手,就挑了沐清歌?”
推測一說出口,程嘉逸馬上否定了:“可是不對。連顧知安都沒有找到的人,竟然被仇家找到了,那對方得是什麼來頭?”
“很有可能對方根本就不知道沐清歌是誰。”
“你的意思是,這封信是衝著那個女司機來的?”
“我隻是往好的方向猜測。”陳澤眉頭緊皺:“也不排除你剛剛說的情況。所以現在最要緊的,是將這個情況反映到顧總那裏去。”
聽到陳澤這麼說,程嘉逸急道:“陳澤,你腦子真的傻了嗎?這種時候找顧知安那個王八蛋能幹嘛啊?最快最好的辦法一定是報警吧!”
“如果來人是衝著林頌來的,這當然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但如果就是沐清歌,恐怕,對方的目的是直接和顧總交涉了,恐怕,咱們兩個人的行為軌跡也在對方的監視之下了。如果是這種情況下的報警,恐怕,沐清歌會有危險。”
聽到陳澤這麼說,程嘉逸也不再堅持。這輛車子一路開向顧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