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花叢麵前,林榕溪掐下一朵開的正好的扶桑花,紅色的花瓣的掉落了幾瓣,被人踩在腳下。
林家大宅很安靜,蘇雅嫻氣病了,這兩天都在房間裏養著。林以晴更是不肯在踏出房門半步,連飯菜也是下人送到手旁才吃上一點。
偌大的林家竟然安靜的嚇人。
林榕溪仍然是一副乖巧的小白兔模樣,和管家打了招呼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可是她沒有想到,萬安強竟然這麼快就再次回到林家。第二天一大早,林榕溪才剛換好衣服,就聽到樓下吵鬧的聲音。
正要下樓之際,林以晴打開門出來。
“正好,以晴,我們一起下去。”林榕溪臉上的笑容靦腆而和善,可林以晴卻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怪物,她臉色似乎又更加難看了些,“婚禮什麼時候能辦?”
昨天,林以晴身上的毒又複發了一次。徹底的擊垮了林以晴所有想要反抗的心思,隻想早點拿到解藥,解脫現在的痛苦。
林榕溪臉上的笑容不變,“這可是你的婚禮。”
林以晴做了個深呼吸,明白林榕溪的意思。
兩人一起下了樓,萬安強正坐在沙發上,對麵是臉色難看的蘇雅嫻和林承業,兩人盯著他,活像是看著什麼仇人。茶幾上擺了不少的袋子禮盒,都是大牌的東西。
林榕溪眯了眯眼,看樣子萬安強可真是上了心。有些牌子這裏都很難買到的。
“林小姐。”萬安強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站起來朝著林榕溪打了個招呼,又深情的望著林以晴,“以晴。”
林以晴看著麵前這個畏畏縮縮的男人隻覺得厭惡,可想起剛剛和林榕溪的對話,還是耐下了性子。
別過頭不看他,沉默著坐下。
“萬先生好,怎麼這麼早就來了?”林榕溪輕聲打招呼,帶著靦腆的笑意。
蘇雅嫻利劍般的視線在林榕溪和萬安強之間變化著,眉頭鎖的很緊。臉上沒有化妝,不過幾天就像老了好幾歲。
林榕溪笑容不變,任由蘇雅嫻打量,她仍然是那個無害的小白兔。
“我今天今天是想來商量,我和以晴的婚事。”他手足無措的說,可還是專注的看著林以晴,“我一定會對以晴很好的,把她當做寶一樣的護著。林老爺林夫人請你們把以晴嫁給我!”
深情的誓言,令人惡心。
林以晴坐在單人沙發上,心裏縱然厭惡,可還是要順著他的話往下說,“爸爸媽媽,你們就讓我嫁給他吧。”
蘇雅嫻沉著臉不說話。
氣氛很僵。
林榕溪突然開口,“爸爸,昨天祁璟知道了這個消息。”她看了一眼萬安強和林以晴,“他說既然是自家的員工,他也是要有些表示的,如果萬先生和以晴結婚,就送給萬先生酒店百分之一的分紅。”
萬安強呆滯了幾秒很快反應過來,欣喜若狂,“多謝林小姐,多謝江少爺。我一定會好好愛護以晴的,你們就放心吧。”
這可是天上掉下來的好事。萬安強在酒店幹了幾年,當然知道酒店的收益有多少,那些有錢人隨意開一間房的價格就足夠他幾個月的生活費了,更何況是百分之一的分紅了。
這些錢完全可以讓他衣食無憂的過一輩子。他怎麼能不高興。那個電話告訴他,娶林家的女兒好處多,可他也沒有想過這樣大的好事。
林榕溪抿著嘴角微笑,“這也是祁璟給你們兩位的訂婚禮物。”
但蘇雅嫻卻不領情,也看不上,林榕溪的話像是點燃火藥的那根火柴,“林榕溪你不要惺惺作態,百分之一的分紅你也好意思說,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以晴會到今天這個地步完全就是你害的!”
林榕溪傻愣愣的看著蘇雅嫻,不敢置信,眼眶迅速的充斥著淚水,順著臉頰往下滑,“夫人你在說什麼,我隻是在關心以晴”
“你閉嘴!”蘇雅嫻打斷了林榕溪的話,麵目猙獰,“你假什麼好心,裝什麼善人,你這個賤人就該去死!禍害我們家以晴幹什麼?”
林榕溪臉色蒼白,身體微微顫抖著,淚珠大顆大顆的落下,“我不是我沒有。”
林承業正要靠著這個女兒攀上江家,見蘇雅嫻莫名其妙的開始把矛頭指向林榕溪,頓時就怒了,拍著桌子大喊,“蘇雅嫻你發什麼瘋?怎麼自己教不好女兒還要把錯往榕溪身上推嗎?”
蘇雅嫻沒想到林承業竟然這樣護著林榕溪,紅著一雙眼睛瞪著林承業,“承業,以晴難道不是你的女兒嗎?你這麼護著她,以晴會變成現在的樣子都是這個小賤人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