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奕臉色很難看,身後的車咬的很近,似乎下一秒就能超過自己,江祁璟帶來的逼迫讓他逐漸失去耐性。
踩下油門,引擎瘋狂轉動。
在一個拐角車子逼到潘奕的尾部,一個漂亮的弧線江祁璟超過他。而潘奕因為腳下油門踩的太死,差點翻車。
狼狽踉蹌,十分難看。
他輸了。
江祁璟目光噬人,看著潘奕的眼神像是在看著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他一把把毫無防備的林榕溪攔腰抱起。
林榕溪輕呼一聲,驟然騰空的身體讓她下意識的攬住男人的脖子,頭貼在男人的胸膛上。
一個親密無間的姿勢。
潘奕漲臉漲紅,剛才的一切宛若一場戲弄,這徹底擊垮他的自信心。
嘴角嗪著一抹邪氣的笑,男人眸子深邃,流光四溢,宛若王者睥睨,修長的腿交疊,靠在車子上,“勝利的人才能抱得美人。”
轉而又盯著江盼芙,“你敢帶著榕溪來這種地方?”
居高臨下,盛氣淩人。
這個時候的男人才是那個名滿京城的江祁璟。
暴戾,渾身煞氣,讓人無法接近,隻能仰望,宛若帝王。
江盼芙很不服氣,嘟著嘴巴,“這種地方怎麼了?你管的著嗎?”
江祁璟漆黑的瞳孔像一顆黑亮的寶石,沒有什麼情感,“記住,我的人不是你能動的。”
雲淡風輕,卻讓人透不過氣。
說著,也不管跳腳的江盼芙,抱著林榕溪離開。背影筆挺,宛若一座大山。
原本熱鬧的地下賽車場,瞬間變得安靜。
能玩的起賽車的人都不簡單,對江祁璟這個名聲在外的大少爺都有耳聞,可見到真人時,竟然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隻能目送著他們離開。
江盼芙陰沉著張臉,也不和其他人打招呼,直接掉頭跟著離開。
“你怎麼來了?”林榕溪被放在車椅上,轉過頭眼睛漆黑濕漉漉的,宛若一條小狗。
“”
林榕溪無奈的看著生悶氣的男人,討好似的湊到他臉頰旁落下一個吻,雙眸亮晶晶的,“不要生氣。”
尾音拖長,帶著少女的嬌嗔。
江祁璟頓一下,猛地般掐住少女的後脖埋頭吻上去。舌尖交纏,帶著些許妒意。當他看到站在人群中的小姑娘的時候,心頭氣血翻騰。
想把林榕溪關起來,藏起來,這輩子都隻有他能看到她。
讓她成為自己的金絲雀。
他一個人的金絲雀。
這個瘋狂的念頭不斷的圍繞著江祁璟,一遍又一遍。他用最後一點的理智將它壓製下來。
林榕溪雙臂勾上男人的脖子,安撫似的摸了摸他的脊背。像在安慰一隻爆發的野獸。
一吻結束,江祁璟臉色終於好了些。往江家別墅方向開去。
林榕溪今天堅持要跟著江盼芙出來是想看看這個所謂妹妹的性格習慣,畢竟對付一個人更重要的找到這個人最為脆弱的弱點,然後一擊即中——
她看著窗外的風景,車窗上倒映著少女思索的表情。
江祁璟現在是她的人,林榕溪自然也不會任由著外人欺負,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她都是一個護短的人。
她的人,不許任何人動一下。
也許兩個人太相似,即使林榕溪沒有說,男人也能猜到她的心思。今天才沒攔著,任由林榕溪和江盼芙離開。
明知道這個妹妹不安好心。
但是江祁璟心裏也明白,他的小野貓也不是好惹的主。每次想到這一點,心裏就怪異的溫暖。
這個世界上很難找到兩片一樣的樹葉。但如果找到了,那該多震驚和激動。
在林榕溪的身上,江祁璟看到了自己。
回到江家,江盼芙也回來了,她臉色很不好看的瞪了一眼江祁璟和林榕溪,氣鼓鼓的往坐著喝茶的季湛芳那邊走去。
江盼芙是季湛芳唯一的孩子,心疼的緊。看她不高興的樣子急忙放下了手裏的茶杯,軟聲問道,“怎麼了,誰惹你不高興了?”
“還有誰?還不是就是他們兩個。”江盼芙不滿,拉著季湛芳的手撒嬌,滿臉的委屈,“媽你說說,我帶著林榕溪出去玩,結果他過來把人帶走了,還在那麼多人麵前甩我臉色,這以後我還怎麼在京城混啊。”
江祁璟無動於衷,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我看他就是存心想找我不快,這麼多人我還能把林榕溪吃了?非要和人比賽,那人可是我朋友,他這樣讓我在人麵前丟臉,媽你說他安的什麼心。”
江盼芙一句接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