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棄嬰,我不知道我的來曆,不知道父母,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把我扔了我甚至也不知道我的名字是什麼。”林榕溪語速越來越快,唇瓣蒼白一片,“我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我”
話還沒有說完,林榕溪就被江祁璟抱進了懷裏。
“你是我的榕溪。”男人彎下腰,貼在林榕溪的耳邊說,聲音不大,卻很清晰,一字一句,像是鎮定劑緩緩的安撫著林榕溪。
“其他的都無所謂,隻要你是我的榕溪。”
她回抱住江祁璟,才發現自己竟然在微微顫抖。
被人拋棄,在罪惡裏長大,渾身上下沾滿洗不掉的血腥味,似乎從骨子裏散發出汙穢。
林榕溪既自信而又自卑。
她過的所以生活都似乎冷的像寒冰,江祁璟一團裹著火的光,強硬的闖進她的生活。剛開始,林榕溪很抗拒,也不願意和江祁璟糾纏在一起。
和所有人保持適當的距離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
可是是從什麼時候起,這個男人在她心裏的地位變得如此重要。
林榕溪從來沒有愛上過一個人,甚至於喜歡也是奢侈。
抱的越來越緊,似乎在害怕自己的寶貝會被人搶走。
“江祁璟,你已經是我的了。”林榕溪霸道,“敢離開我你就死定了。”
在她終於能告白自己的內心,把自己最重要的秘密告訴江祁璟以後,她就已經下定了決心。既然喜歡上了,為何不試一試。
“好。”江祁璟用力的抱著麵前仿佛輕輕一捏就會消失的少女,鄭重其事的回答。
一陣風吹過,薔薇輕輕晃動,空氣裏的花香愈發濃烈。墓碑上江媽媽笑容似乎也深了幾分
兩人在墓地呆了很久才下山。
江思遠還在醫院,江家亂成一團,江祁璟和林榕溪本想回江景別墅,但想到林以晴的婚禮馬上就要舉行,又轉道去林家。
林家上下忙亂不堪,雖然林承業對於林以晴已經不上心,但婚禮準備的時間太短,即使隻是簡單的辦一場婚禮也讓林家的下人忙的不可開交。
“榕溪小姐,江少爺。”管家恭敬的朝著兩人問好,他是個識時務的人,自然知道現在的林家誰才是那個值得巴結的人。
“管家。”林榕溪含笑回答,“這是在忙以晴的婚禮?”
客廳裏擺了一些盒子,下人們正在裝著喜糖和請柬。地上還散亂的放著一些絲帶,大抵是用來裝飾的。另外一些正拿著不少的裝飾品走來走去。
“是的,老爺想讓以晴小姐的婚禮在別墅辦,正讓他們準備場地呢。”管家回答。
林榕溪失笑,林以晴還真是徹底的失了寵,林承業也場像樣的婚禮也不給她辦,甚至小氣到連婚慶公司也沒請一家,任憑下人隨意布置。
半個月前,林以晴還是高高在上的林家小姐。可現在
林承業,還真是薄情。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林榕溪,你的仇,我算是幫你報了。
“以晴呢?這可是她的婚禮,怎麼不見人?”林榕溪問道。不僅林以晴沒有出現,連蘇雅嫻也沒有露麵。,這可是她寶貝女兒的婚禮,她竟然問也不問一句。
管家臉色不改,畢恭畢敬,“以晴小姐說她身體不舒服,今天不下樓。夫人也在房間裏歇著。”
林榕溪擔憂,漆黑的眸子霧蒙蒙的,“以晴病了?我上去看看她。”
在林以晴的門口停下,曲起手指輕輕敲門,房間很安靜像是沒有人。她很耐心的繼續敲著,很快房間裏就傳來的暴躁的聲音。
“我不是說了不要來打攪我!”
林榕溪彎了彎嘴角,聲音清脆,“以晴是我,聽說你病了,我來看看你。”
房間裏安靜下來,很快門就被打開。林以晴那張蒼白的像鬼一般的臉出現在她麵前,陰森森的看著她,但很快就垂下眼睛。
“不請我進去嗎?”林榕溪看著麵前形容枯槁的女人。
林以晴渾身一顫,讓開身子讓林榕溪進去。林以晴的房間是整個林家別墅裏最好的,房間裏的家具擺設無一不精,彰顯著她曾經的地位。
但現在窗簾被死死拉著,房間裏隻開了一盞燈。昏黃的照亮一個角落,床鋪淩亂的堆在一起,不知道到底是髒的還是幹淨的衣服在沙發上亂成一個小山。
“以晴你馬上就要嫁人了,你這幅模樣可不是一個新嫁娘該有的樣子。”林榕溪拉開窗簾,外麵的光照進來。
林以晴被亮光一照,眼底忍不住沁出幾滴眼淚。
“你什麼時候把解藥給我?”林以晴的聲音很嘶啞,像是很久沒有講話。“我已經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