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祁璟離開後,陸老爺隻對他說了一句話:“他這人,記仇,不是你的,你千萬別動,不然指不定那天整個陸家都會被你害死。”
他嗯一聲,卻壓的心更重。
現在一並爆發了出來,卻發現江祁璟根本就不當一回事,冷漠的眼神,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仿佛在看一個卑微者:“陸子翟,你是聖母?”
輕蔑的語氣,顯露無遺。
“我隻是想告訴你,這些都是一條條人命。”他手指人群,情緒高昂。
然後又看著林榕溪說:“你難道要在她麵前殺人嗎?”
林榕溪心裏腹誹:他早帶著自己殺了人,而且還特高興。
這雙手,早已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鮮血。
陸子翟當然不知道,他還自以為的認為,是江祁璟脅迫林榕溪的。
江祁璟冷笑,他扣住林榕溪的下巴說:“你怎麼說?”
這個奸詐的男人,很明顯把問題扔給了她。
他是想讓自己的真實一麵,展現給陸子翟知道嗎?
那她這麼久的偽裝不就露陷了?
也是,林家跟江家都知道她的真麵目了,也不在乎這個陸家,如果陸子翟還賊心不死的話,林榕溪知道,江祁璟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他竟然把問題拋給她,就說明這件事目前讓她來掌控。
林榕溪麵對陸子翟:“陸哥哥,他沒有脅迫我,也沒有逼我,一切都是我自願的,而且有些事你不懂。”
陸子翟震驚的看著林榕溪,她這是什麼意思?
默認了江祁璟的所作所為?
包括剛剛拖出去那個女人也是她默認的嗎?
陸子翟用一種看陌生人的表情看著林榕溪,他很想告訴自己,林榕溪說這番話,肯定也是被脅迫的,但是她的眼神那麼認真。
他漸漸發覺,自己從未了解過她。
“好,我知道了。”神情落寞,他轉身打算離開。
轉身的那一刻,那些人看他的神情,就好像看到了希望,陸子翟知道隻要他離開這裏,江祁璟會怎麼對待這群人,都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但是這裏麵,男男女女這麼多,江祁璟是真的打算動手嗎?
他沒有來過暗者,今天要不是受到陸安安的信息,他都不知道這個地方。
剛剛在來的路上,查了一下資料,發現這個地方,相當於死角地帶,什麼非法交易都在這個場合,裏麵很**。
警察根本不會管。
陸子翟知道以江祁璟的實力,完全可以做到不驚動任何人。
而且自己剛剛已經據理力爭了,江祁璟根本不買賬,甚至他感覺,那個男人想要他低頭求他。
根本不可能的事。
他再次恨自己的懦弱,頭低著,假意沒有看到那些苛求的目光,他大步離開了。
林榕溪看著他的背影,心裏還是有些遺憾的,畢竟來到這裏後,陸家裏就他是最真誠對自己的。
“怎麼?舍不得?”譏諷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林榕溪回頭:“沒有,這些人你打算怎麼處理?真要殺了?”
江祁璟嫌麻煩,所以剛剛才會說都殺了,一來是震懾這些人,讓一些抱著僥幸心理的人,都怕他。
二來,是不想讓今晚的事情流瀉出去。
他倒不是怕自己的名聲受到影響,是怕有心人做文章。
“老大,集團那邊電話。”正當江祁璟準備回答林榕溪的時候,他的手下遞上手機。
他接起:“嗯,知道了,讓她鬧,警察?沒事,一會就不見了。”
說了這幾句後,他掛了電話。
“放他們走,派人監視,如果這裏消息泄露出去,你們知道後果的,我相信你們都是聰明人。”
江祁璟說完這番話後,那些人紛紛表示,不會把今晚的事情說出去,然後狼狽逃走,人擠人,離開了暗者。
今晚的舞會,都帶著邀請函的,所以那些人的信息跟名字都登記在暗者這邊,根本就逃不掉。
“集團那邊怎麼了?”林榕溪聽到他那頭的電話詢問一聲。
“林以晴報警帶著警察圍在至本集團門口,說我們殺了蘇雅嫻。”
林榕溪蹙眉:“那現在怎麼辦?是回去還是開車追蹤那個男人?”
她並不擔心林以晴能鬧出什麼,隻是目前出了那麼多事,那麼雙眼睛盯著,有點麻煩罷了。
他擺手,表示等等。
江祁璟接過手下人的對講機,打開,詢問那會追出去的那波人:“怎麼樣了?”
“老大,我們跟著他,發現他到了一間廢工廠,循著血跡找過去,消失在一堵牆前,需要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