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點都不假,盡管林榕溪他們在事件第一時間發生的時候,就放話下去,讓江城派人壓製住。
但是人心複雜,幾個人平白無故的失蹤,總會有人注意到。
比如那個江氏集團的代理董事長,當晚就找到了至本集團,林榕溪跟江祁璟還在實驗室的時候,下麵的人就來彙報了。
被江祁璟拒絕見麵,並告知對方,說江思遠跟其夫人一切都安好,無須擔心。
那人卻不放心,堅決不離開,硬生生的在集團外麵等了一個晚上。
後來又讓人帶話給江祁璟說,如果再不交出江思遠,就會去報警。
林榕溪剛把江思遠他們的種子取出來,幾人還在昏迷中,如果那個時候交出去,勢必會引起懷疑。
所以兩人當時也沒有理會那人。
誰成想,他還真報警了,第二天,門口就圍了很多警察,結果苦於沒有證據,才那麼匆忙收場。
沒想到今天這個問題會再次被翻出來,而且以這種形式出現。
麵對記者的問題。
江祁璟並沒有馬上回答,他的沉默讓人群裏出現私語。
馬上就有人附和。
“是啊,江先生,請你說說,江氏集團的董事長失蹤是不是跟你有關?”
“現在外界傳言都在說,你跟江思遠關係不和,所以才會有殺人動機。請問,有這麼一回事嗎?”
“江先生”
“江先生,這事”
七嘴八舌,幾乎每人一句,交頭接耳,鏡頭始終對著江祁璟,希望從他嘴裏聽到些什麼。
“安靜,一個個提問。”江城維持次序,根本一點用都沒,沒有人聽他說話。
林榕溪雙手環臂,兩腿修長的疊加在一起,那裙下的風光無限,她的聲音不大,卻在這一群嘰嘰喳喳中顯得尤為突出:“何律師,我記得,誹謗罪是要負刑事責任的吧?”
不知是這句話太過凸出,還是聽得人被愣住,幾乎在話音剛落的瞬間,人群就安靜了下來。
詭異的隻剩下呼吸聲。
“嗬,還不死心?”江祁璟笑了,冷笑,他手中的筆轉落在桌麵,滾動了一圈,停了下來,他這才抬頭看向門口那邊,那裏站著一個人,應該是剛剛出現的。
是江氏集團的代理董事,戴康。
兩人曾經在醫院有過一麵之緣,之前他也去過江氏集團,那個時候,這個戴康還僅僅隻是一個總經理。
話不多,人沉穩,他去公司溜達的時候,這人從來不會抬頭看他,是不敢,不敢不敬。
他就像是江思遠手中的一條狗,聽話的一條狗,全心全意為江思遠辦事。
江祁璟暗地裏找了許多人,想要試探戴康,都被他拒絕了。
後來,他發現,這個戴康有點意思。
有人看上去老實巴交,其實心裏的腸子路數比誰都多。
沒想到,現在卻成了江氏集團的代理董事。
戴康帶著幾個人走了進來,快門的聲音同時響起,有人認出他是江氏集團的代理董事,再看看他麵帶怒氣,大步的朝江祁璟走去,都一臉興奮的看著。
怕是在期待有什麼事情發生,好寫成頭條新聞。
“江城,我記得召開記者招待會的時候說過,我隻請記者,怎麼還有閑雜人員混進來?”江祁璟譏諷的聲音隨即而出。
戴康的腳步剛好停在桌前,跟他對望,他身後站著兩人,塊頭跟大胡子有的一拚,應該是他帶來的保鏢。
“大少爺。”戴康恭敬的稱呼江祁璟。
態度不卑不亢,眼中卻有一團火再燒。
江祁璟點頭,指了指角落裏的椅子:“坐,別客氣。”
林榕溪看向戴康,發現這人一直在忍耐,而且一眼精明的樣子,不懂他為什麼那麼執著的想要找到江思遠。
戴康看了一眼角落,臉色沒變,看著江祁璟:“大少爺,我已經來過三次,你不見我,我隻好趁著這個日子過來打擾你了,請問董事長在你手上嗎?”
關於江家的事情,他還是多多少少知道一點。
江思遠是有野心,當他提出趁著江祁璟不在的時候,占據為王的時候,戴康當時就覺得,這個一點都不妥當。
如果江思遠是老虎的話,江祁璟就是一條龍,困龍而出,就是翱翔九天,那個時候,他怎麼會把江思遠放在眼裏?
結果還真是,至本集團爆炸的事件出來後,他就第一時間帶著救援部隊趕到了,發現沒有江思遠的身影,就好像那一天,消失了一樣。
他找遍了每個地方,都沒有找到江思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