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陸家製藥廠開張大吉,剪彩的日子,陸老爺人緣好,基本上h市有頭有臉的人物都被邀請在內,各路豪車都停在了外麵,幾乎占據了整個路麵。
林榕溪他們到的時候,早有侍從在那裏等候,指引他們的車子開進去。
原先那個髒亂不堪,雜草叢生的院落,已經變成了綠草蔥蔥,花香四溢的庭院,放置了很多桌子,上麵擺滿了各類吃的,還有酒水。
侍從端著香檳盤走來走去,不時詢問需求。
林榕溪提著裙擺下車的同時,聽到身後有人叫她的名字,回頭一看,是陸子翟。
陸子翟滿臉笑意走上前,他今天穿的很正式,白色襯衫打底,外麵是米色西裝外套,外套的右上角口袋上放著一朵花式的西裝手帕,頭發剪短了許多,看起來清爽帥氣。
“林伯伯。”走上前,他還是懂的,先跟林承業打招呼。
然後就一直看著林榕溪,眼裏隻能裝下她一樣。
林承業嗯一聲,在今天這個場合,他沒有給對方難堪的臉色,隻是笑意未達嘴角:“陸少爺想必今天會很忙,就不用招呼我們了。”
陸子翟搖頭:“不忙,林伯伯要是不嫌棄,我帶你們過去。”
林承業咳嗽兩聲,然後看著林榕溪,使眼色。
“好啊,就有勞陸大哥了。”
林承業怔了一下,眼裏有著責備之意,警告了那麼多次,怎麼一點都不聽話?
陸子翟正準備帶著林榕溪他們過去的時候,麵前出現一個人。
“陸大哥,原來你在這裏。”夏蓉蓉提著裙擺,另一隻手拿著提包,走到幾人麵前,今天的她也畫了精致的妝容,巧的是,她的耳環跟林榕溪戴的一樣。
陸子翟對她點點頭:“夏小姐。”
就沒再多看她一眼。
這樣,讓夏蓉蓉很不舒服,她今天這樣盛裝打扮,從內到外,都經過層層篩選,還從陸安安那裏打聽到了陸子翟的喜好,這一身,皆是為他定做。
連耳朵上這一對耳環,也是聽陸安安說的,說陸子翟早之前就看上了這一對,但是沒買。
於是,她以為陸子翟是喜歡的,才會戴上。
如今,卻在林榕溪的耳朵上看到,那些遐想都成了諷刺。
他看上的,原來是送她的。
夏蓉蓉一雙眼死盯著她的耳朵,修飾好的指甲,掐住提包,偽裝的笑意就快撕裂,她不認為這是一種巧合。
林榕溪倒是覺得無所謂,她的視線在場地中搜索,不知道江祁璟到了沒有。
“榕溪今天好漂亮啊,哎呀,這耳環跟我的一模一樣,真是有緣。”她伸出手,突的捏住林榕溪的耳環,重力一拉。
林榕溪身體往前,啊了一聲,陸子翟上前揮掉夏蓉蓉的手:“夏小姐,你這是幹什麼?”
夏蓉蓉很無辜,眼中有水汽:“陸大哥,你幹嘛對我那麼凶,我又沒有做什麼,隻是看到榕溪的耳環跟我的一樣,有些激動罷了,隻是想看看。”
陸子翟冷哼:“是嗎?”
那輕蔑的眼神,還有看透一切的目光,讓夏蓉蓉無處可逃,整個臉熟透了一般,緋紅。
僵在原地不敢動。
林承業也被嚇了一跳,他歪頭看著耳垂紅腫的林榕溪:“把耳環取了吧,都腫了,一會去上點藥。”
陸子翟也是這個想法:“榕溪,我帶你去上藥。”
“不用了,陸大哥,我自己去就好了。”林榕溪自然知道夏蓉蓉是故意的。
從碰麵的時候,怕是就盯上了這對耳環,林榕溪早就看到她耳朵上的,大概知道對方是一種什麼樣的心理。
“可是,我有點不放心。”
林榕溪張嘴還是拒絕:“今天是陸家的好日子,陸老爺那邊怕是還有很多事要忙,你去忙吧,陸大哥,不用管我,我讓爸爸送我過去就好。”
“那好吧。”口氣裏有失落。
陸安安走過來的時候,就發現幾人氣氛不對,她是被叫過來帶林承業過去的:“林伯伯,我爸爸讓我帶你過去,這是怎麼了?蓉蓉,你怎麼哭了?哥,你是不是又欺負她了?”
她一貫知道夏蓉蓉是喜歡陸子翟的,所以才會認為夏蓉蓉的失態一定跟他有關。
陸子翟連看都不想看一眼,曲起食指蓋,輕敲陸安安的額頭:“你哥我有那麼十惡不赦?”
“唔!那是怎麼回事啊?榕溪,你摸著耳朵做什麼?”陸安安終於還是發現不對。
夏蓉蓉很緊張,眼淚掛在邊緣,她不知道林榕溪會怎麼說?
林榕溪搖頭:“沒事,隻是剛剛不小心把耳朵弄傷了,對了,安安,你能帶我去上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