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說:“陸老爺別氣了,剛剛他們說聽到一聲巨響,我在想,三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會不會是我們江總出事了?”
說著一陣緊張,準備拔腿往上走,神情焦灼。
陸老爺心一沉,江祁璟要是在他這裏出了事,那幫記者還不知道會怎麼煽風點火,到時候,怕是一個陸子翟都頂不住的。
“我們上去看看。”陸老爺發話了,幾人又上了三樓,準備找找。
剛走上去,就聽到一陣讓人麵紅耳赤的聲音,這聲音太過高揚,也太過熟悉,沒辦法讓人忽略。
站在樓道口,還沒走進,就能聽得很清楚的聲音,分別從前麵的左右對稱的兩扇門內傳來。
陸老爺脖頸發硬,繼而越聽越臉色蒼白,他手中的拐杖抖栗著,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中,有陸子翟的。
這混賬小子!
脖子下卻是漲紅的,他完全氣壞了,直接用腳就撞開了左邊的那扇門,啪嗒用手打開燈,看到顫動的床,跟藏在那被子下蠕動的身影。
上前就舉起拐杖打去:“混賬東西!!”
陸子翟被他幾棍子痛醒了,燈光打開的時候,他看著自己身下那張迷亂緋紅的臉,不是林榕溪。
他皺眉,用力揉了揉眼睛:“怎麼會是你?”
特瑞莎脖子上都是紅色的印記,還在喘息,她的情迷意亂在聽到陸子翟聲音的時候,豁然睜開,瞪得很大,說出了跟陸子翟一樣的話語:“怎麼是你!!?”
陸子翟看著身下的女人,臉上有著難以言喻的神情,兩人都**著,身下還連在一起。
似乎在提醒他跟她,剛剛的瘋狂以及親密,不是假的。
特瑞莎也呆滯了,她沒有想到一直跟她親密的會是陸子翟!
“我明明聽到的是江祁璟的聲音,為什麼會是你!?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一種被人欺騙的感覺,充斥心頭,她一腳就把還在發呆的陸子翟踹下了床,隨即用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身體,眼裏波光粼粼,包含殺氣,讓那雙美麗的眼睛,充滿了危險的誘惑力。
陸子翟被踹下床,背部撞到了牆上,後腦勺的疼痛感,讓他清醒幾分,隨即自嘲的撩了一下頭發:“不是她。嗬,原來不是她。”
他的下半身蓋著床單,曲起一條腿,神色荒廢。
看到這麼多人一起出現的時候,他再傻也明白了,那香檳裏一定被人動了手腳,才會讓事情變成這樣。
剛喝下去的時候,他就覺得味道不怎麼做,但是當時被林榕溪還有江祁璟刺激著,一時大意,才會喝下。
隨即送陸安安跟林榕溪回房的時候,他漸漸感覺到頭暈腦脹,就隨意推開一間房,打算休息。
後來,他越來越燥熱,內心有股渴望,直到門被打開,他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屬於林榕溪身上的味道。
當對方抱住他的時候,他那些燥熱發出一聲舒服的喘息聲,那股渴望,化成**,被釋放。
糾纏在了一起。
端來香檳的是夏蓉蓉,可是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特瑞莎緊咬著嘴唇,她腦中急速轉動,這件事怎麼看怎麼不對,她明明聽到的是江祁璟的聲音,可是為什麼麵前的人會變成陸子翟?
她扔了一個枕頭過去,砸中陸子翟:“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回答什麼?”他一開口,根本一點都不像江祁璟的聲音。
特瑞莎愣住了,呆呆的樣子,裸露的肩頭上垂落著淩亂的青絲,門口的人越來越多,陸老爺的臉色,還有陸子翟的懵樣,讓她瞬間明白了什麼一樣:“陸子翟,我們都被耍了。”
陸子翟嗯一聲,表示知道了。
肯定是被耍了,不然怎麼會變成這樣?
“你喝香檳之前有吃過什麼東西嗎?”她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細細回想,他想到了那一雙白皙嫩粉的手,掌心上躺著一顆糖:“榕溪給了我一顆糖。”
特瑞莎抓緊被單,咬牙切齒低語:“林榕溪,果然是你。”
陸子翟聽到她的話,一愣,如果在之前,他會不假思索的就反駁,但是現在,他心裏有一個聲音在抵觸那種行為。
真的會是她搞的鬼嗎?
門口的數十雙眼睛,都看著,尤其是陸老爺的,飽含怒火,指著陸子翟說:“混賬東西!你要氣死我啊啊!”
手指抖動著,激動的不知道怎麼說。
另一隻手捂著胸口,喘不過氣的感覺,陸子翟趕緊跑過來,詢問:“爸,你怎麼了?”
陸老爺吃力揮掉他的手:“去把衣服穿上。”
有氣無力中依然是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