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湛芳是在乎江思遠的,不然不會都這個關頭了,還沒有想過放棄這個男人,保全自己。
她聽到江祁璟這樣說,再看看對方的神色,完全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猶豫終於還是變成了堅定,她說:“是一個銀瞳男子來過。”
林榕溪聽到這句話,不感到驚訝,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果然是威廉那家夥。
隻是不知道,那家夥為什麼會來這裏?
難不成江思遠跟季湛芳,對於他來說還有一點利用價值?
她看了一眼江祁璟。
有種感覺,威廉是為了他來的。
江祁璟對上她的視線,疑惑一聲:“嗯?怎麼了?”
聞到那股熟悉的味道後,她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個,第二個才是愛德華,所以才會對江思遠下毒,好打聽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眼裏的擔憂太過明顯。
江祁璟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來,看來那個男人對他的女人,影響力過於大,不早點拔除,會很影響他的心情。
眼中一道暗光閃過,卻不動聲色的單手揉亂她的發,低聲在她耳邊咬唇:“別擔心。”
江思遠已經癢的開始打滾,女人的力氣始終比不過男人,季湛芳的桎梏開始出現裂痕,被江思遠大力推開,她的額頭差點撞上桌角。
“思遠,思遠,你別抓,停下,你要是實在難受,你咬我,來,你咬我。”季湛芳哭的整張臉都花了,她伸出去的手,被江思遠一掌拍了回來。
江思遠喘氣如粗:“別管我,離我遠點。”
季湛芳害怕這樣的江思遠,又很擔心,糾結的時候,聽到林榕溪又問了一句。
“他來幹什麼?”
耳邊是江思遠痛苦的慘叫聲,很清晰。
“他說,過幾天就是夏家千金夏蓉蓉的結婚宴席,到時候,讓我們把東西放在你們的酒水裏,隻要你們能喝下去,我們的任務就完成了。”
林榕溪聽後,沉默了一會。
她盯著季湛芳,一絲不苟:“你明明知道我的真麵目,也知道我們的手段,還有你們還那麼害怕,為什麼會冒險答應?就不怕弄巧成拙?”
季湛芳臉色更加蒼白了,這點,她也想到過。
萬一弄巧成拙了怎麼辦?
江祁璟冷眼看著在地上打滾的江思遠,還有蒼白臉色的季湛芳,突然冷笑了兩聲:“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男人怕是答應要幫你們一件什麼事吧?不然你們不會這麼冒險幫他。”
江思遠打滾的身子停了一下,季湛芳則是有種被人撞破心事的樣子,臉色燥紅,在那蒼白上增添了一抹色彩。
兩人沒有說話,江思遠忍著癢,用牙齒死死咬住嘴唇,好轉移注意力,但是依舊沒有忍住抓了起來,皮膚有很多處,都被他弄出抓痕,有些還破皮了,血絲流出。
都這樣了,還不願意說出來,可見那件事必定是一件隱晦的事情。
比如——
“你們是想讓江盼芙活過來?”林榕溪弄了一個假設。
江思遠不打滾了,季湛芳也停止了哭啼,那眼淚還掛在睫毛上,看上去搖搖欲墜。
看到兩人這麼大的反應,她覺得自己猜對了。
果然是時間膠囊。
威廉那家夥,一定是用這個作為誘惑,誘惑季湛芳,江盼芙死的時候,她鬧騰了好一陣子,還有意跟特瑞莎那群人接觸,結果被當成試驗品,在體內放上種子,當**營養,來灌溉那顆種子。
要不是林榕溪給他們做了手術,這會怕早已經變成樹人了。
江祁璟想到之前在車上,林榕溪很認真的告訴他,那所謂的時間膠囊,對死人是不管用的。
看季湛芳跟江思遠的樣子,應該還不知道這一條規則,不然也不會答應那個叫威廉的男人。
有點可悲。
知道真相的兩人,並沒有打算告訴季湛芳,反而心裏有種期盼,不知道,季湛芳再知道真相後,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林榕溪點頭:“看來我猜對了。”
看到她這樣,季湛芳又想起江盼芙的死,那如花的年紀,卻變成了冰冷的身軀,她咬牙,瞪著林榕溪:“別貓哭耗子假慈悲,我女兒當初就是你們害死的,我隻是一直找不到證據,不能為她報仇。”
敢情她一直記著那件事。
江祁璟不屑冷笑,他用手掐住季湛芳的脖子,快如閃電,冰冷的雙眸看著:“行啊,我等著,就算是厲鬼,我也要會打到她魂飛魄散。”
“你!江祁璟!你太過分了!我們母女,到底怎麼得罪你了!?你要這樣對我們!盼芙是無辜的,有什麼你衝我來,為什麼要害她?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