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身後站著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男人的四肢都化成了樹枝,她起先愣了一下,然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走到一旁躲了起來。
周圍都是持槍的,戴著麵具,正對著他們射擊,那個怪物男保護著那個女人,雙手化成的樹枝,擋住了那些子彈,落下一地彈殼。
“啊!——”樹枝穿過其中一人的肩膀,直接穿透牆壁,血肉模糊。
怪物男氣喘籲籲,身上也是血跡斑斕,隻是看他沒有任何表情,仿佛感覺不到痛楚,更為奇怪的是,他用力把女人護在懷中,不讓她受到一點傷害,女人卻沒有一絲感動的表情,臉上有的是猙獰。
她在吼叫:“你真是一點用處都沒,這麼一點人,你還打不過,這該死的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呆了,我們快點離開。”
怪物男點點頭:“嗯。”
手臂一揮,就把準備偷襲他的幾人打飛了出去,林榕溪聽到了清晰肋骨斷裂的聲音。
她沒有感覺到害怕,反而有一股莫名的興奮感。
不由自主的把身體露出來了一些,很快就被發現了:“什麼人!?”
持槍的人警戒的看著林榕溪,槍口黑黝黝的對準她的胸口,大拇指正準備按下的時候。
“噗——”早已有根樹枝穿透了他的心髒,他來不及反應,就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你磨磨蹭蹭幹什麼?”女人朝她發火。
剛剛是怪物男出手,救了她。
林榕溪走過去,看著一地的傷員,心裏浮現一句話,也就順口說了出來:“你很狼狽啊。”
特瑞莎嗤鼻:“就這麼一點小伎倆,我還不放在眼裏。”
“那你叫我來救你?耍我玩?”失去大半記憶的林榕溪,並沒有露出迷茫的神色,她想起江祁璟那個男人警告過自己,不要輕易把失憶這件事透露出去。
他說,要她命的,不在少數。
她當然是不怕的,隻是嫌麻煩,所以對麵前的女人也沒有透露一個人,而是裝作沒有失憶的樣子。
林榕溪感覺的到,眼前這個女人,並不喜歡自己,靠近的時候,她在對方身上聞到了熟悉的藥味,應該也是製藥的人。
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藥。
在殺手界,能製造出那種味道的藥,多半是那個實驗室裏人。
特瑞莎笑了,她被保護的很好,身上當真是一滴血都沒有沾上,囚服穿在她的身上,就感覺成了一種隨意品,並不紮眼。
“他竟然敢動我,那我當然也該食言,動一下他最為珍貴的你啊。”說著舔舐嘴角,眼眸變得淩厲起來。
林榕溪還未明白,就感覺身後一陣勁風響起。
有危險!
特瑞莎打了一個響指的同時,盧少的樹枝快速出擊,準備把林榕溪綁起來的時候,幾聲槍響,他伸出去的樹枝,順便化成粉末。
“啊啊啊!!”盧少第一次感覺到了痛楚。
那種鑽心的疼,他捂著斷裂的手臂,跪倒下來,淒慘的聲音隔著口罩,更加明顯了。
特瑞莎嚇了一跳,一般武器根本就傷不了樹人才對,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這子彈能強硬無比的枝幹,瞬間成粉末?
她怒瞪前方,看到了江祁璟。
表情微微一僵,冷冷的說:“是你。”
剛剛江祁璟打槍的時候,愛德華就衝刺到了林榕溪麵前,犬吠聲跟槍聲同時響起。
林榕溪回頭,就看到江祁璟踏風而來,他身後跟著江城還有一大幫子的人,氣勢洶洶。
她突然有點心虛,這怎麼感覺像是來抓她的?
江祁璟並沒有理會特瑞莎,可以說,一眼都沒有看她。
他一雙眼眸,鎖定的是林榕溪,眼睛裏是微火怒氣,上前大力把林榕溪扣在懷中。
林榕溪僵了一下,然後伸出手,咧嘴一笑:“嗨,好巧啊。”
“你覺得巧?”冷冽的聲音,仿佛來自於地獄。
江祁璟並沒有被她的笑意感染,他摟住她腰的那隻手,加重力道,林榕溪就有一種腰快要斷了的感覺。
看來這個男人,真的生氣了。
她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被發現了,抿唇:“我不是故意的。”
低頭,一臉失落,眉頭微微皺起,那眼眶說紅就紅,眼珠兒掛在眼角的睫毛上,似乎下一刻眨動,就能落下來一樣。
江祁璟嘴角是冷漠的弧度,也不知道有沒有把她這句話聽進去,周圍安靜極了,誰也不敢說話,特瑞莎眼睛一直看著江祁璟,他手中的那把槍,是銀色的,很明顯是之前威廉給的那一把。
但是裏麵的子彈卻不一樣了,是誰研究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