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回到車裏,那股麋甜味道已經揮散的差不多,隻有林榕臉上的神色,以及雙唇上的潤濕,說明剛才戰況激烈,他不敢多看,端坐在前麵,目視前方,重啟車子,把陸子翟被保釋的事情說了。
果然見江祁璟深沉的眼眸精光閃爍。
林榕溪看得出來,他非但沒有生氣,還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是對陸子翟的那位律師?
過了一會,他開口詢問:“查到那個律師的資料了嗎?”
“已經派人下去查了,醫院那邊,果然不出老大你的所料,秦警官還真的去調查了,不過,我們的人早就打點好了,那間醫院的院長,我們也問了,他沒有亂說什麼,按照我們給的台本辦事。”
江祁璟頷首:“嗯。”
手上把玩著林榕溪的手指,這人最近好像很喜歡這樣做,百捏不膩。
林榕溪從最開始的不適應,到現在的麻木,已經成了習慣:“你好像一點都不生氣?”
江城跟她同時問出聲:“老大,你不生氣嗎?”
兩人對望一眼,都有著同樣的疑問。
畢竟都看得出來,江祁璟是多討厭陸子翟,好不容易把人弄進去了,就這麼看著他離開,他竟然不生氣。
“陸子翟要是就這麼乖乖的被我關進去,那還真是一點都不好玩。”
“你早就料到了?”聽他的話後,林榕溪恍然大悟。
江祁璟偏頭看向她:“我隻是不爽他。”
林榕溪聽懂了,這位大爺,隻是不爽對方,所以隨意搞一個理由把人關進去幾天再說,至於對方有辦法出來,也是在他的考慮範圍內。
可以說,一手掌控中。
難怪江祁璟一點都不生氣,在他看來,陸子翟會被保釋出去,完全就在計劃中,隻是他比較好奇,那個律師,憑借三寸不爛之舌,就把人保釋出去了。
他還以為陸子翟會使用其他手段。
不爽是一回事,更最重要的是,他想逼陸子翟把那批貨暴露出來。
結果對方很沉穩,從被抓,到裏麵幾天,都沒有出現慌亂的露出馬腳來。
是個好對手。
拍了拍林榕溪的頭:“聽到他被保釋出去,你有沒有一絲高興?”
林榕溪還在想解毒的事情,就這麼被拍了一下,再看到江祁璟眼中揶揄,她這一刻覺得這個男人挺幼稚的。
還在吃醋呢?
“剛剛也不知道是誰獸性大發,把我在車裏就”林榕溪起身,抽回手,氣呼呼的雙臂環胸,跟他拉開距離。
江祁璟看她這樣,露出笑意,而且是那種曖昧又邪魅的笑意,他伸出手,一把就抓住她的手腕,輕輕一扯,就把人扯進了懷裏,在她頭頂說:“那是中了毒,隻有你才能解?”
她沒好氣的問:“什麼毒?”
“情毒,一見你就克製不住。”語調纏綿,如同山間清泉流淌過的悅耳。
成功把林榕溪那一點火氣熄滅了,耳朵還紅潤起來,陽光落在上麵,耳墜上的肉就像是透明的紅瑪瑙,讓人愛不釋手。
眼光流連忘返。
江城識時務的好好開著車,讓後麵兩人膩歪著。
他發現,自從林榕溪失憶後,老大的情緒相當穩定,基本上以調戲為主。
想想以前,嫂子還能反調戲兩下,現在卻被吃的死死的。
車子行駛一段距離,馬上要到了雲起酒店的時候,林榕溪開口了。
“不知道秦東有沒有把東西送到實驗室?”眼睛眨巴的看著江祁璟。
那意思很顯然,想要先去至本集團的實驗室,從受傷到現在,她都沒有接觸過那邊,也許接觸了之類,那些記憶就會回來呢?
江祁璟看了她一眼,對江城說:“去花榮。”
江城一愣,花榮是
“好的。”
多餘的事情他不問。
林榕溪很敏銳的察覺到江祁璟說了花榮後,江城的神情有些不對。
那種欲言又止的表情,沒有逃過她的眼睛。
輕輕拉扯一下江祁璟的襯衣,她問:“花榮是哪裏?”
她現在全身黏糊糊的,馬上就要到雲起酒店了,正好可以洗洗,怎麼江祁璟會突然讓人改道?
“那是我媽媽之前住的地方,一直沒有帶你去,今天帶你去看看,你要是喜歡那裏的環境,我們就搬過去,以後都住在哪裏。”
那個被稱為家的地方。
林榕溪愣了一下,江祁璟的媽媽嗎?
“好啊,那我要不要買點什麼東西當見麵禮,又或者,我跟媽媽之前見過?”因為失憶了,有些事情她還是想問清楚比較好。
江祁璟眼神黯淡了一下,坐在前麵開車的江城則雙手緊握著方向盤,才能保持平穩的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