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林榕溪像是想起了什麼,笑眯眯的指了指扇扇,“我們最近還研究出一種藥物,可以飛快的使手上的皮膚組織修複好。”
爵爺聽了很感興趣,“是嗎?不知道能不能看一下。”
林榕溪很大方的表示,“現在還在研究階段,特意拿過來給爵爺看看的。”言下之意很明白,就是希望借助爵爺的人力進一步的完善一下。
林榕溪自然是故意這麼做的。如果上來就告訴人家這是一個成品,以爵爺的性格一定會懷疑的。
生性多疑,是為了活下去。
果然,爵爺的笑意加深,手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手背,“那就找人試試?”
“可以,不知道誰來試一下。”林榕溪點了點頭,身後的扇扇急忙將藥拿出來,大概是有點緊張,她的手不斷的顫抖。
周圍的實驗人員一聽說這種神奇的藥,跟著圍過來。
扇扇白了一張臉,欲言又止。
“我吧。”爵爺將自己的手腕撩起來,笑眯眯的開口。
林榕溪變了臉色,“爵爺,這是一個半成品”
爵爺點了點頭,依舊和善,似乎一點都不在意,“我知道,既然是榕溪提出來的藥,我親自試藥又何妨?”
有些人能夠做成大事是真的有理由的。
林榕溪也不得不佩服爵爺的勇氣,畢竟兩個人的關係雖然是合作,但是隨時都有可能下殺手的。
爵爺用刀將自己的手掌心劃開,鮮血瞬間洶湧。這一下用力不輕,但他卻麵無表情,甚至還帶著微笑,不知道還以為他在欣賞一場電影。
詭異的安靜。
林榕溪詫異的看了一眼爵爺,然後從扇扇的手裏接過藥,仔細的倒在傷口上。
幾乎是瞬間,傷口就開始愈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的愈合。
大家都露出了笑容。
“咳咳”爵爺忽然咳嗽一聲,緊接著傷口開始瘋狂的潰爛!
林榕溪幾乎是大變臉色,“這是怎麼回事?”
身邊的工作人員也一擁而上開始處理爵爺的傷口。
更有人將林榕溪粗暴的推入了一間隔離室。
扇扇渾身顫抖,惴惴不安,“榕溪姐,怎麼辦啊?”
林榕溪不悅的看了她一眼,“別哭。現在哭像什麼樣子?”她們是來談合作的,不是來吵架的。現在這個時候到底是誰在藥裏動了手。
林榕溪不安的在隔離室裏來回踱步。
不一會兒,爵爺進來了,他被人攙扶著,坐在沙發上,臉色蒼白,“坐吧。”
林榕溪坐下,還是不安,“爵爺,傷口”
“傷口還在潰爛。”爵爺似乎沒有生氣,甚至還將紗布掀開,傷口已經潰爛的很深了,隱約可以見到白骨。
令人不寒而栗。
“這不可能。”林榕溪皺眉,“這個藥雖然隻是半成品,但是我們還是經過多次的實驗的。不可能出現這麼嚴重的偏差。”
爵爺點了點頭,“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就有沒有可能是你手下的問題?”
林榕溪愣了一下,轉頭看向一邊的扇扇,然後搖了搖頭,嘴角帶著苦笑,“不太可能,扇扇跟了我好幾年。一直都盡職盡責。”
爵爺的目光落在扇扇的身上,倏爾一笑,“盡職盡責?”
饒有深意的四個字,讓扇扇不斷顫抖,幾乎不敢抬頭,手裏的文件都要抱不牢,渾身都是汗。
“是的,扇扇一直都是我實驗室最出色的製藥師。”林榕溪篤定的開口,“這藥也是她發現並且致力研究的。”
這些話聽上去沒有絲毫的毛病。完全就是一個盡職盡責向別人推銷自己員工的老板。如果忽略此時林榕溪嘴角詭譎的微笑的話。
一切都很完美。
爵爺點了點頭,“這藥還有嗎?”
林榕溪急忙示意扇扇將藥拿出來,扇扇卻渾渾噩噩的不在狀態,手一滑,藥掉落在地上,摔了稀碎。
“扇扇!”林榕溪吃驚的看著扇扇,“你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這藥是用來研究解藥的,現在被摔碎了。爵爺倒是沒有生氣,隻是眸子裏冰冷一片,低頭看著自己不斷潰爛的傷口,嘴角帶笑,“還真是惡毒。”
“爵爺,我不是這個意思。”林榕溪一驚急忙解釋。
“我說的是你身後這個人。”爵爺若有所思,“如果我沒有猜錯這應該你們研究出來的所有的藥了吧?”
林榕溪點了點頭。
“也是她叫你帶過來的吧?”爵爺冷笑。
林榕溪又點了點頭,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