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誌明。”箬金花的聲音依舊嗲嗲的,溫柔動人,但微微上揚的聲調卻讓人不寒而栗。
王誌明渾身顫抖,下意識點頭,“在。”
“你確實是要梅開三度,還是馬上變成鰥夫啊。”箬金花不緊不慢的整理自己的衣服,嘴角帶著嗜血的笑容。
在她現在這個位子上,敢動她的少之又少。跟別說,胡天天這樣明目張膽的往槍口上撞的了。
“金花姐。”林榕溪含笑扶住她的手臂,朝著一邊眨了眨眼,“今天隻是來過生日的,不要這樣了。”
“好吧。”箬金花點了點頭,“給你一個麵子。”
“你算什麼東西!”偏生胡天天是個榆木腦袋,根本沒有聽懂箬金花那句話的意思,更沒有明白這話裏暗藏的殺機,她怒氣衝衝,甚至說是惱羞成怒,“我是這裏的女主人!你來我家做客,就應該當個客人的樣子!”
“胡天天!”林榕溪大喝一聲。
“林榕溪!”胡天天毫不客氣的瞪著眼睛,“你今天是幫她還是幫我!”
對於王誌明來說,這簡直就是神仙打架,哪個都不是他敢動的。隻能顫顫巍巍的呆在一邊,看著三個女人劍拔弩張。
“胡天天!”箬金花這回事真的忍不住了,她本身就是黑道出身,隻不過是後來經商才慢慢收斂了性子。老虎收了爪子但依舊是老虎啊。
她伸手皎潔,根本不是林榕溪可以攔得住的。
像是一隻豹子,飛快的朝胡天天撲過去,伸手,漆黑的槍口就對著她。
胡天天腿一下子軟了,而一邊的王誌明,直接癱坐在地上。
在這樣的社會,誰還敢隨身帶槍?
“金花姐!”林榕溪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她想要動手除掉胡天天,卻也不能真的讓她被人打死了。
“榕溪,你這親戚實在是欺人太甚。”箬金花沒有扭頭,隻是眯著眼睛看著胡天天,許久微微一笑,“我幫你好好教訓教訓。”
“她太年輕了。”林榕溪不敢真的拉她,卻又不敢不拉,心裏急的不行,麵上還要小心的笑著,“不過是個丫頭,若金姐,我們還有事情商量的,就算了。”
“我在這道上混了幾年,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丫頭。”箬金花用手槍怕了拍胡天天的臉,笑容裏帶著不容抗拒的威懾力,還有令人心生恐懼的殺氣,那殺氣就像是一條毒蛇,讓人望而生畏,“還真是稀奇。”
胡天天被嚇得一言不發,整個人抖成篩子,幾次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她實在是被嚇怕了。
“金花姐。”林榕溪將人拉到自己的身邊,拍了拍她的槍,“你這是幹什麼?把我嚇到了。”
箬金花像是想起了什麼,臉上急忙露出微笑,“是了,是了,就是一個玩具而已。榕溪嚇到啦?”
林榕溪眨了眨眼,“是啊,真是被你嚇到了。”
“好了,那我們就走吧,真是晦氣。”箬金花拉著林榕溪離開了。
路上,箬金花含笑詢問,“榕溪不會是真的嚇到了吧?這隻是一個玩具。”
林榕溪微微一笑,“這是玩具還是真槍,我還是分的清楚的。”
箬金花也是聰明人,當下就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榕溪,和我有什麼要說呢?”
“金花姐,我和你走得近,其實我老公很不喜歡。”林榕溪眨了眨眼睛,像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氣,你是聰明人,你應該也是知道的。這次,你拿出槍,我還是很害怕的,因為我覺得你可能和我不一樣。”
箬金花搖頭,“榕溪,這件事是我不好。其實我和你是一樣的。”
“我想想吧,我再想想吧。”林榕溪似乎很恐懼,也很為難,“我現在想要回去了。”
箬金花沒有繼續說什麼,而是將人送到了江家。
江祁璟站在門口等著林榕溪,一看到她臉色蒼白的從箬金花的車上下來,頓時就臉色就變得很差,“怎麼回事?”
林榕溪伸手拉住江祁璟的衣服,“沒事。”說著扭頭,對著箬金花說,“下次再出去玩。”
箬金花坐在車裏,點了點頭,心情卻很複雜。
說實在的,自己這幾年來,還是第一次遇到一個這樣特別的女人。似乎相比之下,一直都是自己在欺騙這個人,不懷好意的接近這個人。
莫名的愧疚感不斷的縈繞著箬金花,一直到她回家。
另外一邊,林榕溪進了江家,就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今天胡天天差點被箬金花槍殺了。”
江祁璟將牛奶放在林榕溪的手邊,挑眉,“箬金花隨身帶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