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美國的那位高人給王公子吃了什麼仙丹,總之王公子一回國,便直接去了秦氏總部報道。
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心裏感動同時又有些心疼。
都說路過的都是風景,餘下的才是人生。我為人生感動,也心疼那些裝點了我們過去人生的風景。
懷雙胞胎是一件辛苦的事情,不是身體上的辛苦,而是心累。
看著秦朗姑姑再一次派人送來的補品堆滿了大半儲物間,我捏了捏腰上的贅肉,滿麵愁容。
世界上有種鈣,叫做你親戚覺得你缺鈣。
秦家人接受我比我想象中要快得多,甚至沒有想象中的刁難。大概是秦朗的態度足夠堅決吧,又或是如今的秦朗已經不再需要他們的庇佑,總之,事情進展得太過順利,好想除了腰上多出來的一圈肥肉之外,我的人生似乎也沒有什麼煩惱了。
陳倩生孩子之前本就不務正業,生孩子之後更是無法無天,整天就是拉著我和莎莎這裏逛那裏吃,秦朗怕我悶,派了司機接送也就再也沒有過問。
佘家低調慣了,倒是不不怎麼喜歡自家媳婦整天不帶孩子,到處瘋癲。聽莎莎說,已經委婉地和佘禹說了好幾次,都被佘禹給頂了回去。
我們都知道,佘禹的人生宗旨就隻有一個,那邊是隻要讓莎莎快樂。
寵愛會讓一個乖巧的人變得叛逆,畢竟,說到底,乖巧的人都是有些自卑,不敢表達自己內心罷了。
莎莎不喜歡佘禹家裏事無巨細地管著自己,整天和我們出來,把孩子扔在佘禹家裏讓佘禹媽媽帶著。
不對,應該是佘禹的媽媽不放心莎莎找的保姆,硬接自己照顧。
所以,佘子慕小朋友和陽陽這輩子見過的麵,迄今為止屈指可數。這樣,毛毛雨小朋友便獨得秦朗哥哥恩寵,成了人生的大贏家。#@$&
南陽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女人愛去的地方就那麼幾個。
這天下午,我挺著略微有些顯懷的肚子,一邊吞口水一邊拉著陳倩和莎莎快速走過日本料理店,轉頭就撞上了從隔壁西餐廳出來的佘禹媽媽還有一幹貴婦人。
大概是下午沒課吧,顧若晨的母親也赫然在列。
雙方都有些措手不及,略微愣了一秒,莎莎率先乖巧點頭叫人。
佘禹媽媽倒沒有露出莎莎描述的那副嘴臉,和藹可親開明地表示,要我們玩兒的開心。%&(&
兩個時代的女人或真或假,嘻嘻哈哈擦肩而過,莎莎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站在原地轉頭叫了一聲:“媽?慕慕呢?”
佘禹他媽在前麵愣了一下,笑著說:“在家呢!”
“和誰?”莎莎微微蹙眉的模樣讓我和陳倩感覺到不簡單,當即對望一眼,靠著多年默契用眼神製定了“作戰方案”。
要是待會兒“戰事”升級,就給佘禹打電話!
“我,那個,佘禹的爸爸請了一個保姆。我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
佘禹媽媽訕笑著說完,便提腳就往外走。
戰事沒有到不可開交的地步,甚至都不曾膠著。可是,莎莎卻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過一會兒,眼圈竟然紅了。
陳倩左右看了一下,立馬拉著莎莎走進了一旁的西餐廳,找了一個小隔間去詢問情況。
在我和陳倩左右逼問之下,一直沉默的莎莎終於咬著嘴唇說出了心中的疙瘩:“他媽媽之前說我找的保姆不靠譜,為什麼把慕慕接過去之後,自己找了一個保姆?我就真的那麼差勁,無論做什麼她都看不上眼嗎?”
莎莎這孩子溫柔,這點兒好也不好。性格太敏感,可以很好的安慰別人,也能杞人憂天地弄得自己心神不安。
不過她的話又有道理,要是我和陳倩勸她不要多想的話,恐怕她會越來越難受。
朋友不是在你想殺人的時候告訴你殺人犯法的,而是拿起刀子問你是哪個人想死的。
我拍了一下大腿,同仇敵愾地說:“明天就把慕慕接回來,你們又不是付不起保姆的工資!今晚上回去和佘禹說說,他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