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已經不記得我了,看不看得起又有什麼關係?”宮辰玨的身子再度往她身上壓了壓。
兩人之間的距離近的都可以看清楚彼此眼底的倒影。
“宮”易夢被他眼底的那抹情緒弄的心口一顫,情緒隨即穩定了一些,隻是當她準備出聲解釋的時候,宮辰玨卻再次低頭咬上了她的脖子。
唔唔
易夢的喉嚨裏瞬間溢出了一抹破碎的哼吟,那些已經到嘴邊的也話也變成了不成調的悶哼。
不知道他十分了解她的身體,還是因為她的身體太過於敏感,反正隻要是被宮辰玨碰過的地方,就好像是著了火一樣。
易夢咬著唇,死活不肯再讓那羞恥的聲線溢出來。
她現在當真是為自己身體的反應而感到分外的羞愧,她沒有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居然還會因為宮辰玨的撫摸而顫抖。
“你和沈冰是不是也這樣?他是不是也這樣對你?”宮辰玨一口一個痕跡,清冷的話裏,帶著一絲讓人道不出來的情緒。
有點酸,有點澀,甚至還有點痛。
或者在這場一場較真中,誰也沒有比誰好受。
“不,他從來不會這樣對我。”易夢咬著唇一字一頓的說道。
聽到她這話,宮辰玨的眼底瞬間迸發出了一抹亮光,隨即抬頭看向她。
那眼底的情緒讓易夢有瞬間的動容,可也就僅僅隻有一瞬間。
片刻之後,她紅唇微啟,說的緩慢無比,甚至連眼角都帶上了一絲笑意:“他比你溫柔的多,他從來不會弄疼我,他會在我耳邊溫柔淺語,會讓我一點點習慣他,適應他”
“閉嘴!”宮辰玨的眸子瞬間就暗了下來。
“靠在他的懷裏,就好像是感受到了三月最溫柔的風,冬日最暖的陽,從來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可以給我這樣的感覺!”易夢卻完全都沒有把他的話給聽進去,自顧自的開口。
她的話,她臉上的笑,甚至她眼底的那抹追憶,都好似一柄刀,狠狠刺進了宮辰玨的胸口。
他的眼神突然間有點迷茫了,盯著易夢的神情都變得有點虛幻。
那樣子就好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你不是”半響,他才喃喃開口。
易夢抿著唇,雖然疑惑他的話,卻還是沒有出聲詢問。
“你不是她”宮辰玨扣住她雙手的手不由的鬆了些,那低沉的聲線已經接近了自語,“你不會是她的,她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不會把言語化成一把利刃,隻為了刺痛他。
那個不管什麼時候都帶著明媚笑意的秦思柔;那個就算是被欺負了,也會奮力反抗秦思柔;那個心心念念,眼底始終有他的秦思柔;才是他的妻子。
這個人不是!
“你是誰?你說你到底是誰!”宮辰玨雙眸赤紅,幾乎是按捺不住的想要掐斷她的脖子。
或者那一刻,大家都解脫了。
“我是易夢!”
嗬嗬
聽到這個回答,宮辰玨不生氣,反倒是笑了。
“是啊,你是易夢,不是秦思柔。”這個認知讓他的心輕鬆了不少。
她豁然鬆開了對易夢的禁錮,然後堪堪退開身子,轉身就出了書房,整個過程幹脆利落,甚至沒有回過一次頭。
易夢有點虛弱的靠在書架上,一雙水眸緊緊地盯著他離開的方向。
不管是在過去還是現在,不管是記得還是不記得,她的性子從來都不是那種讓人捏圓銼扁的樣。
之前宮辰玨那般對他,她自然是生氣的。
以至於很多話她甚至都沒有經過大腦的思考就這樣說了出去。
她抬起手,將被宮辰玨撕開的衣服重新套在了身上,垂著眸子的時候,那眼底多了幾分難以言喻的複雜。
不可否認,在宮辰玨問她是誰的她時候,她心口顫了一下。
這個問題她回答不了,因為連她自己都想知道,她到底是誰!
是宮辰玨口中的那個秦思柔。
還是和沈冰相依相愛的易夢。
隻是從那天起,易夢就再也沒有在別墅裏見到過宮辰玨。
雖然她在這裏的待遇還是像之前一樣,可他卻消失了。
易夢坐在沙發上,思緒卻不知道已經飄到什麼地方去了。
“媽咪,媽咪?”宮念念連續喊了她好幾聲都不見她回應,隨後搖晃了下她的手臂。
“嗯?怎麼了?”當感受到手上的壓力,易夢的思緒倒是聚攏了回來。
“我喊你好久了,你都沒有應我,你在想什麼?”宮念念緊盯著她。
“沒事,就想”易夢一時間還真的有點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了。
說實話,她說不出來。
可看著宮念念那雙幹脆清透的眸子,謊話就更說不出來了。
“我知道。”然而下一刻,宮念念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