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承煜倒是不慌不忙。深幽的眼眸依然平靜如常,隻是忽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亮。他輕歎口氣:“這年頭,世風日下啊~~~撞了人家的車便要跑路,擎事逃逸的,人品何在”
於是熱心的市民紛紛圍上來,七手八腳攔住了沈芷晴。團團包圍簇擁之下,沈芷晴簡直要被擠成相片。
“小姑娘,人不能缺德,你看你年紀輕輕,怎麼不幹好事呢!”
“小姑娘,犯事逃跑,罪加一等。再說這是人品問題啊!”
“小姑娘”
沈芷晴臉色難看得快要吃人,可是寡不敵眾,被一群大爺大媽叔叔阿姨教育著,有苦說不出,隻能氣結地怒視人群外悠哉看好戲的任承煜。
任承煜!你這個混蛋!魂淡!
市醫院。
醫生為沈芷晴處理好皮外傷,轉身離開病房的時候,沈芷晴便趁此時機跟在醫生身後,準備逃脫這股難聞的消毒水味。不想剛剛走到門口,身體便撞上了一堵人牆。沈芷晴無奈地揉揉鼻尖,盡管熟悉的味道讓她的焦慮感緩解了不少,可她還是偏過頭,神色十分冷淡。
她本就不是黏黏糊糊優柔寡斷的女人,如果是那樣,她也不會和任承煜離婚。但是既然已經選擇分開,她就此生不願與他再沾染一分一毫。
哪怕心頭的思念在喧囂,哪怕兩年的離別,讓她的情感和痛苦如風草一般蔓長。但這二年的光陰,也讓她學會了內斂和收藏。沈芷晴神色平靜,甚至能熟練地露出淺淡的商業笑容:“任先生,請把你的銀行賬戶告訴我,醫藥費我會轉給你。”
任承煜那張俊美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薄怒。他灼熱的大掌托起沈芷晴的小臉,似笑非笑地說:“錢就算了。話說兩年不見,芷晴比從前更加漂亮了不少啊。與你給我轉醫藥費相比,我更喜歡你金錢債,肉來償~”
沈芷晴嘴角抽搐了一下,任承煜想看她嬌羞的麵容,斥責他的嬌態。卻不想沈芷晴什麼也沒有說。她隻是低垂著雙眸,纖長的睫毛微微發抖,配合著額角的傷,看起來頗為楚楚可憐。
任承煜的神色微變。他沉默地放開手。這時秦風從不遠處走過來,在任承煜的耳邊說了些什麼。接著就見任承煜向另一個方向冷冷地看過去,過了一會,用冰涼的語調吩咐隨從的幾人:“你們,看著她。”
噯?
沈芷晴驚訝地張大雙眼,但是任承煜沒有再看她,也沒有回頭。高大的身影一刻不停地向前,很快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幾個人高馬大、一身身黑衣墨鏡的保鏢走上前來,沈芷晴的視線,立刻就被他們給阻斷了。
“你們要做什麼?非法囚禁是犯法的!”沈芷晴試圖用法律保護自己,可是馬上發現現在這幾個麵無表情的保鏢就是法律。他們一個個一身彪悍的腱子肉,估計一巴掌就能把沈芷晴拍個半死。
沈芷晴機智地閉上嘴巴,冷著臉把門大力關起。背靠著門,滿臉的迷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