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芷晴呆愣一會,馬上尋找自己的包和手機。搜尋無獲,沈芷晴下床走到床邊。厚重的窗簾被刷地拉開,分散兩旁,遠處天邊一條紅線清晰可視。

“天快亮了?”

任家這一天的清晨,迎來了兩年不曾回歸的女主人。隻是這女主人已經成了前任,和現任的家主任承煜,關係好像有點微妙。

任承煜在書房整整坐了一夜。昏暗的台燈,中世紀歐洲貴族裝扮的桌椅,抽屜裏躺著一個相框,想來想去,好像兩個人的合照除了結婚照片,就隻有這一張了。

書房裏忽然闖入一人,任承煜本能地冷下臉,猛地將抽屜合起來。可是揚眉看向來人,頓時臉上就有了笑意:“大清早怒氣衝衝的,是誰惹了我們任夫人?”

什麼任夫人?!但沈芷晴可沒心思再強調,幾乎要咬碎一口銀牙,冷冷道:“我的包和手機呢?還有,門鎖了是幾個意思?”

隨身物品不見了,門鎖住了,沈芷晴想走都走不了。更別提別墅裏那個唯任承煜命是從的管家大人。

“就這麼想走?”任承煜定定地站起身來。雖然一夜未眠,俊朗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疲態。他走到沈芷晴麵前,居高臨下地俯視她,冷笑道:“惹惱了我就想跑掉?好歹還是個千金小姐,怎麼跟鄉下丫頭一樣不懂規矩。”

任承煜語調很是輕柔,似乎並沒有生氣或者憤怒。其實他也不想太過強硬,生怕觸怒了這個敏感的女人,惹得她再次留給他一個決絕的背影。

沈芷晴此刻並不像糾纏,她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從任承煜的眼神裏逃避開,淡淡地說:“我今天有事,要去麵試。”

任承煜挑眉:“去景越?”

沈芷晴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它曾經也叫做沈氏。”

“但現在它易主了。”任承煜落字如冰,卻忽然像是想到什麼,低頭直視沈芷晴那雙漂亮的眼睛:“當初你為什麼要離開?到底是因為與我感情不和,還是因為沈氏破產?”

“你應該知道有我在,沈氏是不可能到當年那個地步的。”

沈芷晴咬著唇,直到嘴唇泛白。隱忍的模樣讓任承煜收起了笑意,冷冷地盯著她,似乎隻想要一個答案。

“我的包在哪裏?”

沈芷晴再次提出這個問題。任承煜的眼睛裏蹭地躥上一股火焰,一字一句咬牙說道:“你這個你就這麼想走?”

沈芷晴深吸一口氣,平靜地說:“是。”

話音剛落,卻見對麵的男人麵色猛然一僵,神色有些扭曲而猙獰。沈芷晴有點害怕,心底也泛起一陣疼痛。想要解釋什麼,對方卻猛地一揮手,“包在那邊櫃子裏。”

“謝謝。”

隨著毫不留戀的腳步漸行漸遠,任承煜按下內線讓管家給沈芷晴開門。直到別墅大門開關聲吱嘎刺耳地響起,那般清晰那般無情地刺進任承煜的耳朵裏。任承煜才緩緩坐回桌前,再次拿出相框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