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兄妹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是卻怎麼都不敢用父親來冒險。沈芷安苦笑一聲,“周伯,您是不是把我忘記了?當年還不是所有人都覺得我死定了,甚至還有人信誓旦旦的,說見過我的遺容呢,然而我現在不還是,好好的站在這裏?這其中的曲折坎坷,除了當事人,真是沒人了解的。說不定,當年下葬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父親呢?”

說到這裏,沈芷安猛地站了起來,眼神閃閃發亮,“是啊,我真傻,我怎麼沒想到?既然當初我可以用詐死來逃脫一劫,爸爸也一樣可以。我越發覺得羅若茵手中的底牌是真的,畢竟當年最後陪在父親身邊的,就是羅家派來的眼線!

“更何況,空手套白狼,羅家沒那麼大的膽子吧?在所有人的眼睛之下,一旦心虛就會出現問題,除非是有什麼底氣,才可以做到悄無聲息的行動。”

沈芷晴也覺得很有道理,“周伯,也許你覺得我這樣的想法很天真。我真的有一種感覺,父親肯定沒有死!不管是什麼說法都好,就算是羅家什麼消息都沒有,但是一旦和父親有所牽扯,哪怕隻是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我們都不可以冒險的。周伯,你也說過了,錢財不過是身外之物,想要還能得到。親情卻是無價之寶,可貴的永恒之物啊。”

周伯看著一臉堅定的沈芷晴和沈芷安,知道他們此刻也是滿心的期盼,神經很是脆弱不堪,也不想多說打擊他們的話語,隻得歎口氣:“那麼我們還是盡快想辦法,和羅家的人,交接轉讓的事情吧,以免夜長夢多。”

沈芷晴的眼眸微微一轉,突然笑了起來,“周伯,哥哥,你們覺得我將景越的股份,還給任承煜和華閏好不好。這樣也不需要,繼續欠著別人的人情。二來我也不想讓羅若茵,白白的得到便宜。”

沈芷安和周伯對於這個想法,自然很是支持,“好,這個主意不錯。”

周伯又開口說道,“芷晴,你要是什麼時候有空,再找機會套套羅若茵的話,看看能不能打聽到你父親的消息,這樣我們也可以,稍微掌握一點主動權。”

沈芷晴苦澀一笑,搖了搖,“周伯,我已經試過好多次。羅若茵這個女人,一直都是嘴巴特別嚴實,每次說到這個話題,她就直接東繞西繞的繞圈子。要不就是讓我簽完約之後就清楚了。我實在是害怕萬一逼急了她,就對付爸爸了,她一旦狗急跳牆的話,爸爸就危險了。相比起景越和新沈氏,爸爸還是最重要的。”

周伯若有所思的看著前方,“然而這樣下去,我們肯定會損失慘重,之後再想要重振旗鼓,就真是困難了。我還是想想辦法,看看有什麼其他的路子吧。”

沈芷晴今夜睡得很不安穩,一直翻來覆去的,恍恍惚惚好像是聽到了樓下,不斷有人呼喚自己的名字。還覺得是在做夢,就直接翻身繼續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