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命大!”
醫院的走廊裏,剛剛經曆過一場車禍的伊唐堯心有餘悸的拍了拍心髒,“還好那哥們提前五米就開始刹車,不然你現在就躺在太平間了!”
隻是輕微擦傷的卓亦然靠在牆邊點燃了一支煙,煙霧繚繞,熏得他眼睛有些發酸。
剛剛,他在車子撞飛出去的那一刻,想的竟然是陶涼煙!
怎麼會……
“哎,你們聽說了麼?今天咱們醫院送來了一個患者,好像是從看守所裏出來的。”
“嗯嗯,我也聽說了,好像是在看守所裏被人給打了。”
“嘖嘖嘖……你們是沒看見啊,那個被打的女人可慘了,渾身都是血,送來的時候連神誌都沒有了,聽我們科室的劉大夫說,那女人的肋骨折了三根……”
正在抽煙的卓亦然聽著小護士們的議論聲,心髒像是被抽了一鞭,猛地挺直了身體,一把握住了其中一個小護士的手腕:“你們說的那個人在哪裏?”
幾個小護士先是一愣,在看清楚卓亦然那張臉時,均是羞澀而又欣喜著。
而卓亦然卻忽視掉她們的表情,再次詢問:“她人在哪?!”
“啊……”
小護士回神:“那,那個女人被安排在了重症監護室,她的……”
還沒等小護士把話說完,卓亦然直接轉身上樓。
從一樓一直狂奔到三樓,他的大腦都是空白的,有好幾次身子險些栽下了樓梯,醫院的嘈雜聲漸漸在他的耳邊沉寂了下來,他現在隻能聽見自己沉重的腳步聲和加速到了極限的心跳聲。
當他終於站定在病房門外的時候,他握著門把手的五指在無力的顫抖著。
跟在卓亦然身後的伊唐堯,將他所有的表情都看在了眼裏,歎了口氣,伸手輕拍在了他的肩膀上:“承認吧,其實你愛的人一直都是陶涼煙。”
怎麼可能?!
卓亦然麵色蒼白,表情惶駭,張嘴想要反駁,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感受著自己瘋狂的心跳,想著自己剛剛的失態,驀地,他露出了一個不甘心卻又無力再掙紮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伊唐堯說的沒錯,就算那個女人再惡毒,再可惡,再心狠手辣,但他就是忘不了她……
他既恨她也愛她,一直如此,從未改變。
“你們是什麼人?”
一個拎著飯盒的男人走了過來,掃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卓亦然和伊唐堯,見他們穿戴不俗,雖是滿心的不樂意,卻還是耐心的詢問:“你們認識我老婆?”
老婆?
伊唐堯抽了抽嘴角,麵前這男人五大三粗,黑如煤炭,陶涼煙除非是瞎了才會嫁給他!
“咣!”
卓亦然直接推門走了進去,當看見躺在病床上的陌生女人時,他一直提著的心髒總算是恢複了心跳。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那拎著飯盒的男人從詢問變成了審問,卓亦然卻根本至若惘然,倒是伊唐堯過意不去的掏出了一疊錢塞進了那男人的手中。
卓亦然和伊唐堯剛一出病房,忽然看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溜進了旁邊的醫生辦公室。
馮筱雅,她來這裏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