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看著麵前的顧念兮，衛沛霖隻覺得心裏湧上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覺。
他的腦海裏浮現出來一大堆用來形容顧念兮這個笑容的華麗詞彙。
甚至他都可以就顧念兮這一個笑容延伸出一整篇有關於笑容的論文來。
手術，好像真的成功了。
那些曾經被他刻在腦海裏的詞彙在這一刻真真切切的蘇醒了過來。
他，衛沛霖，終於活過來了！
“什麼真好？一醒來就看到我真好？”顧念兮沒有察覺衛沛霖眼底的情緒，打趣的詢問了一句。
“對。”然而衛沛霖卻直截了當的應了一句。
“行了，你就先好好休息吧，做了一個這麼大的手術，腦袋肯定會很疼。你放心，我會在這裏陪你。”顧念兮安撫。
“好。”聽著顧念兮這話，衛沛霖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房間裏很安靜，他能夠清晰的聽到顧念兮的呼吸聲。
那麼近，就好像是從他塌邊傳過來的一樣。
暖暖，潤潤，帶著一股令人著魔的力量。
顧念兮一直等到衛沛霖的呼吸聲漸漸變得平穩以後，這才替他把房間裏的燈調到最暗，然後起身出了門。
隻不過顧念兮沒想到的是他一出門就看到了守在外麵的艾克。
“你還沒去休息？”顧念兮有些意外。
“我想要守著少爺。”艾克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
“他已經睡著了，你要進去看看他嗎？”顧念兮知道衛沛霖算是艾克一手帶大的，所以對他的感情尤為的深。
雖然這一場手術艾克是投了讚成票，但是顧念兮也能夠感受到他身上的那股壓力。
“不用了，我在門外守著就好，少爺比較敏感，睡覺的時候更是不能有一點聲音，我進去反而會打擾他。”艾克搖了搖頭。
“那你也不能整夜整夜的守著，等會就去休息，阿霖現在已經沒事了，等到他康複以後還需要你照顧，你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倒下。”顧念兮啟唇。
“我知道。”艾克笑著應了一句，隨後又定定的看著顧念兮，“思語小姐，真的很謝謝你，你真的是少爺的福星，有你在少爺身邊，不管遇到什麼事，少爺都能夠逢凶化吉！”
“你可不要給我戴這麼一個高帽子，我什麼都沒做，是你們的堅持和努力才給了阿霖新的希望，你才是阿霖的福星。”顧念兮真的很替衛沛霖開心。
雖然他身上背負的太多，以至於他被圍困在這麼一個兩難的局麵裏。
但幸好在身邊還有艾克，不至於讓他孤軍奮戰。
“可我終究陪不了少爺一輩子。”艾克的語氣裏染上了幾次蒼涼。
生老病死那人生輪回，這些年他越來越覺得自己的體力已經跟不上了，也不知道他這個殘缺的身子還能陪他少爺多久。
所以在離開之前，他希望能夠找到一個可以陪伴他少爺一生的人。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聽著艾克這話，顧念兮眉頭不由得蹙了蹙。
“沒有，這不是人老了總要走到那一步嗎。”艾克笑著收起了眼底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