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請坐!”陳厚德一擦好椅子,就向蕭靜媛伸手邀請道。
可惜蕭靜媛並不領陳厚德的情,對魏如鬆和萬賀年點了點頭,便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魏如鬆和萬賀年也紛紛落座!
陳厚德尷尬一笑,頓時有些舉手無措起來,隨即一屁股坐了下來。
蕭靜媛看了看桌麵,淺笑道:“魏千歲這是好酒不好茶啊。看來是我們招呼不周了!”
“酒、色、財、氣這四字。我還真是沾了一個“酒”字,人老了,就好這口。”魏如鬆感歎了一句,隨即指著陳厚德,對蕭靜媛道:“招呼不周這詞言重了,你這小妮子有心,讓陳厚德過來陪我們聊天解悶,這下酒菜有一半就是進了他肚子裏,酒也沒少喝。”
蕭靜媛撇了撇陳厚德,對陳厚德能幹出這事並不意外。
蕭靜媛歉意一笑道:“魏千歲見笑了,是我管教無方。要不我讓人重新弄一桌飯菜過來,這已經是下午了,我們邊吃邊聊。”
“管教無方?不,不,不!”魏如鬆搖了搖頭,說道:“是管教有方,我們可謂是一見如故,相談甚歡,要不是他是你的人,我都想讓他進我公司了。”
蕭靜媛眼神之中一絲驚訝一閃而過,隨即說道:“沒冒犯魏千歲就好。”
萬賀年掃了一眼蕭靜媛,突然開口道:“蕭樓主邀請我們過來,不知所謂何事?”
蕭靜媛猶豫了一下,有些難以啟齒道:“在這裏我得和魏千歲說聲抱歉。想必魏千歲已經知道張國民之事了吧?這張國民現在是胭脂樓申城楊浦區負責人,在此之前,張國民一直在陳厚德手底下工作,直到成為申城楊浦區負責人,他的真正身份才暴露了。所以此行胭脂樓想和魏千歲把這事給說開了,以免傷了和氣。”
魏如鬆看了看蕭靜媛,隨即拿起桌麵上的老龍口白酒給自己倒了一杯,接著拍了拍酒瓶,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陳厚德。
陳厚德小心翼翼的看了蕭靜媛一眼,做賊心虛般的拿起自己麵前的紫砂茶杯,伸手往魏如鬆麵前一放。
魏如鬆見狀,頓時一楞,多少年了?自己都未曾給人倒過酒,沒想到今天倒是讓自己重溫了一遍。
魏如鬆倒也幹脆,親自幫陳厚德倒了一杯酒,並且還遞到陳厚德麵前。
蕭靜媛再次撇了撇陳厚德,並不沒有多說什麼。
陳厚德對魏如鬆點頭表謝意,隨即拿起紫砂茶杯,小抿了一口酒,而魏如鬆也一言不發的開始獨酌。
就在這時,萬賀年開口說道:“不知蕭樓主想如何解決這事呢?”
“雖然之前胭脂樓並沒有知道張國民真正身份,但是這事確實是胭脂樓理虧,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胭脂樓願意作出補償。”蕭靜媛含糊的說了一句,瞬間把皮球踢向萬賀年。
蕭靜媛話一下,魏如鬆那雙銳利的雙眼,莫名的閃現出一絲精光,很有深意的撇了陳厚德一眼。
而陳厚德還傻乎乎的在那小口獨酌,恍若未覺。
“補償?不知蕭樓主所說的補償是什麼呢?”萬賀年笑眯眯問道。
“這得看魏千歲想要什麼補償。胭脂樓一定會盡力滿足!”蕭靜媛打著太極道。
“如果魏爺想要胭脂樓交出張國民呢?不知蕭樓主能否作出讓步?”萬賀年咄咄逼人道。
陳厚德一聽,頓時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耳聽八方起來。
蕭靜媛看了看一言不發的魏如鬆,對萬賀年說道:“如果張國民不是申城楊浦區負責人,這事不用萬先生開口,胭脂樓也會親自把張國民交給魏千歲處理。
但是現在不同了,張國民是胭脂樓申城楊浦區負責人,地位舉足輕重,代表的是胭脂樓的形象,如果就這樣堂而皇之的交出去,先別說對外,對內都難以服眾,以後還有誰敢為胭脂樓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