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到時易之前, 丁嫻對情愛這兩個字的理解都是模模糊糊的, 言情小說會看, 韓劇也會看, 和所有女孩一樣,會憧憬那種美好的愛情,但卻對自己沒有信心, 一方麵覺得自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 能夠遇到一個懂自己,愛自己的人, 另一方麵又覺得,戀愛過後, 同居,或是步入婚姻, 兩個人長期一起生活, 肯定會出現各種問題,到那時, 愛情又該何去何從。
身邊不是沒有愛得死去活來, 最後卻離婚淪為陌生人的例子,以前在老家時, 她偶爾聽鄰裏說起過, 媽媽爸爸以前非常相愛,可由於爸爸長期不在家, 久而久之, 媽媽對他的愛變成了恨, 甚至蔓延到她的身上,給她的心理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她以為自己會抵觸談戀愛,可遇到他,她就一頭栽進去了,情難自已,主動追求,想和他成為更親密的關係,想每晚都被他抱著入睡,清晨一睜眼,見到的,就是那張熟悉的麵龐。
閑暇之餘,她開始學習更多的東西,學著熨衣服,學著插花,學著如何將房子布置得更加溫馨。
她想要一個家。
她知道自己還年輕,還沒到那時候,可她就是想做好一切準備,等兩人真正到了那一步,她希望自己能夠做得好,而不是什麼都要他來操心。
結婚,丁嫻也就那麼一說,現在確實還太早,畢竟她和時易確定關係才幾個月,而且,這種事怎麼著也該男人提出來,她怎麼就迫不及待地脫口而出了呢。
有些懊惱,她撇開目光,進廚房去拿碗筷。
時易哪裏知道她在想什麼,還以為是自己說那話惹得小姑娘不高興了,緊跟過去,直接從後方把人給抱住,“這就不高興了?”
丁嫻剛拿起碗,被他這麼一抱,差點掉地上,她掙了掙,“等下碗摔碎了。”
時易沒管,側頭去看她臉上的表情,“這麼想嫁給我?”
“嗯?”
他輕蹭著她的臉,想著剛姑娘說的結婚那話,心裏劈裏啪啦炸開了花,不由抱得更緊了些。
“誰要嫁給你了。”丁嫻想要掙開,整個人卻被他牢牢抱在懷裏,動彈不得。
“剛剛那話是誰說的?”時易輕咳一聲,學著她的語氣,“時易哥哥,不如我們先把婚結了吧。”
這話從男人口中說出來,別有一番意味。
丁嫻這時候知道羞了,耳根通紅,時易順勢親了親,唇就貼在上麵,“我可聽得清清楚楚,你還想抵賴不成?”
丁嫻又羞又惱,躲著他的唇,想找個理由,腦子卻短路了,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耳邊響起男人低低的笑聲,她更氣了,抬腳去踢他,時易輕易躲開,將姑娘轉過來,壓在琉璃台上親。
丁嫻推著他胸膛,剛躲開,才喘了一口氣,又被他含住唇,身子不由往後仰。
男人一手掌在姑娘腰間,以免她被琉璃台邊緣硌疼,另一隻手控製姑娘後腦勺,直接攻城略地,肆無忌憚地在她唇齒間索取,直到姑娘渾身沒力,整個人都軟倒在他懷裏,他才舍得鬆口。
“結婚的事兒現在不急。”時易看著她,眸光幽深,如一灘池水,深深吸引著她,“我等你,等你到合適的年齡,這個年齡可以是二十歲,可以是二十一歲,二十二歲,甚至再大一些,隻要你到時候想嫁了——”
丁嫻聽得認真,見他忽地頓住,不由問:“怎樣?”
姑娘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眼裏滿是期待,時易輕笑,捏了捏她的臉蛋,“我就勉為其難把你這個調皮的丫頭給收了。”
“勉為其難?”姑娘臉上的笑沒了,照著他的手就打下去,“說得我多想嫁給你似的,再過兩年,我出落得越□□亮了……”
她說著,還撩了撩頭發,“到時候,追我的男生都得排著隊,說不定我就不想嫁給你了。”
姑娘一臉傲嬌,說話的語氣無端透著自信,這個模樣,真是讓人又愛又恨,時易一口咬住她的唇,用力廝磨,姑娘吃痛拍打他的肩膀,他鬆開,在她耳邊沉著嗓,惡狠狠地:“你敢後悔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