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照片裏的那各色梅花,簡直令人眼饞,如果有機會,她真想親眼見識一下這番美景。
可惜,她隻是個過客,這次來訪之後,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來此,更遑論是等到冬天梅花盛開的時候。
溫暖暗自感慨一番之後,繼續盯著照片看。
照片裏的景色雖美,卻不及人更美。
合影的是一男一女,都很年輕,男人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溫柔儒雅,跟方才這個房間主人給溫暖的感覺一樣。
她想,照片裏的男人應該就是這個房間的主人吧。
至於她身邊的女人,大約隻有二十出頭的樣子,青春朝氣,笑意盎然,明豔不可方物。
美,很美。
可溫暖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驚覺的不是她的美,而是她的容貌。
她發現,照片裏的女人,這張臉很熟悉,就跟那個香囊一樣,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她在哪兒見過這個女人麼?
不,應該沒有吧?
這麼特別美麗特別的一個女人,如果見過她本人,哪怕隻見過一眼,也足以讓人不可忘懷,絕不可能見過卻不記得在哪兒見過。
溫暖蹙起眉頭,情不自禁地拿起相框,細細描摹著女人的那張臉,她心裏隱隱升起一股特別的感覺。
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好像除了熟悉之外還有點兒親切。
照片裏的女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會讓自己覺得熟悉又親切呢?
溫暖大膽猜測,這個房間的主人——照片裏的男人,可能就是時老先生和時老太太的兒子,那麼依偎在男人身邊的女人,應該就是他的愛人吧。
自己很確定自己從來沒有來過帝都,肯定是從來沒有見過時家任何人,應該也不可能見過照片裏的女人。
可那股熟悉感親切感又從何而來呢?
溫暖怔住了,發呆似的看著照片裏的女人,仿佛想從她臉上看出一絲蛛絲馬跡。
突然,她雙眼一亮,驀地一下怔住了!
想到了,她終於想到了!
難怪她會覺得照片裏的女人這麼眼熟,原來是因為她跟自己已過世的母親長得有三分相似。
是的,她竟跟自己母親長得相似!
雖然隻有三分相似,可就是這三分相似就足以令自己感覺熟悉和親切了。
其實溫暖很小的時候母親就去世了,她對母親的記憶隻保留在家裏掛著的照片,還有外公的口述。
她記憶中的母親是一個溫婉大方柔情似水的女人,恰如了她的名字,溫婉溫婉,溫柔婉約。
從小至大,她是看著母親的照片長大的,這會兒看到這張照片裏的女人跟自己母親有三分相似,自然會倍感親切。
原來如此。
她就說嘛,自己好像在哪兒見過這張臉,原來不是見過,而是見過相似的臉。
可是,時家大公子的愛人怎麼會跟自己的母親長得相似呢?
溫暖有些吃驚。
不等她多想,外麵突然傳來一陣焦急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