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沐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要冷凍了起來,看著齊輝,平時輕輕柔柔的臉色,今天看上去卻有些猙獰,或許,這才是他的真麵目。
“你一直在騙我,對不對?”楚沐竭力咬著嘴唇,不想讓眼淚掉下來。
齊輝在這種注視下,也有些慌張,不過他很快便將心中的不忍抹去,換上了一副狡猾的笑容,說道:“當然,你真的以為會有人不要命的去救一個根本不認識的陌生人嗎,我的目的,一開始就是你們的能量之核,這隻能怪你們太蠢,居然真的相信。不過,你也別誤會,我和年鼎玨那個廢物並不是一路的,我們今天隻是各取所需罷了。”
齊輝漠不關心的說著一句又一句誅心的話,可他握著扇子的手卻緊了又緊。
“好,好。”楚沐突然笑了笑,“這樣我也不用對你有什麼愧疚了。”
齊輝眉頭一皺,問道:“你什麼意思?”
“哈,什麼意思,這你應該問我呀!”
隻見前方正和傀儡作戰的文瀾熙身上突然白光一閃,瞬間聚集在她身旁的傀儡宛如破竹之勢一般震開,接著身形一動,便出現在齊輝眼前。
望著突然出現的人影,齊輝仿佛想到了什麼,瞳孔猛地一縮,喊道:“你不是文瀾熙,你是雲星月!”
“嗬嗬。”女子清脆的笑聲在這黑夜響徹開來,不過此刻在齊輝的耳中卻有如鬼魅一般。
隻見“文瀾熙”輕輕一扯,把臉上的麵具揭下,露出的赫然便是雲星月的麵容。
“啪啪。”一旁的陰影處此時又響起清脆的巴掌聲,文瀾熙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不愧是齊公子,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了。”
“那剛才?”
“剛才不過是我的一點障眼法罷了,而小沐沐體內的那股力量也是雲星月早就傳給她的。”
隻見那剛才還在肖憶懷中的“雲星月”突然化為點點星光,慢慢消散。
肖憶也站了起來,似笑非笑地盯著齊輝,說道:“怎麼樣,齊公子,我們的演技怎麼樣,為了引你上鉤,我們可是布了好大的一個局啊。”
“你們是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文瀾熙聞言嗬嗬一笑,說道:“齊公子,我不知道是你太自信呢,還是你認為我們太蠢。你這戲從一開始就破綻百出啊。”
齊輝眉頭又皺了皺,顯然是沒想到自己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文瀾熙見狀,便好為人師的為他講解了起來。
“這第一,就是你自己剛剛說的,怎麼會有人為了一個根本就不了解甚至之前根本沒見過麵的人拚命呢?當然,也不排除齊公子是那些一根筋的書呆子。所以,當時我對你隻是有些好奇,所以才一口答應你的請求。難不成你真以為我們是為了撮合我們家楚沐和一個才見過一次麵的陌生男子啊。”
“還有,齊公子有些太心急了,這麼快就把那些人滅口,反而惹人懷疑。這第三,就是你故意引我們發現屍體,卻太顯故意,那種地方,我實在是不相信是打獵發現的。第四,我們再怎麼樣也不過認識兩三天,你就這麼相信我們,發現這麼大的事,第一反應不是報官,而是派家仆來尋我們。你說,這一樁樁。一件件,我想不懷疑你都難。”
齊輝笑了一聲,似乎很是坦然,說道:“既然我露出了這麼多破綻,你們為什麼一早就將我拿下呢?”
肖憶道:“因為不知道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嗬嗬,自以為機關算盡,沒想到確是滿盤皆輸。”
文瀾熙挑了挑眉,說道:“怎麼,束手就擒了?”
“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真動起手來,我連你都打不過。”
“算你識相。”
“現在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取能量之核了嗎?”楚沐冷不丁的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齊輝看著她這般,心裏莫名有些酸酸的,歎了口氣,說道:“我和年鼎玨絕無交情,今日也隻是各取所需,至於他之前殺得人,我也絕無參與。我想要的隻是一個光屬性的能量之核。”
“為什麼?”
“為了我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