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玉心裏腹誹歸腹誹,自然不好說出來,表麵上他還要非常熱情的迎上去,隻是在他看到宋知墨的那一瞬間,心中的震驚已不知該如何形容了。
這整整一上午,直到中午的家宴,宋知玉都處在恍恍惚惚中。
直到家宴散去,他才抓住宋知硯問道:“三弟,你知道那個秦敘就是大伯和大伯母的兒子?”
他見宋知硯似乎並不像自己這樣震驚。
宋知硯點頭,“昨天回來的時候,爹和我說了。”
宋知玉敲了敲腦袋,他昨天一回來,去向祖母父母請了安,就說累的很,要去歇息,然後被於氏請了過去,小別勝新婚,累的狠了,一覺便睡到今天早上,哪有時間聽人說這些。
宋知硯見自己說完後,大堂哥竟然發起愣來,喊了幾聲,大堂哥便朝他擺了擺手,徑自去了。
他對二伯父一家的想法還是有些感覺的,現在二堂哥被找回來了,二伯父一家的算計落了空,大堂哥心裏不痛快,他倒也並不奇怪。
隻是此事並不是他能夠插手的,因此也不多言,和宋知玉告了辭,便回了三房。
宋知玉渾渾噩噩的回了自己住的朝霞院,坐在炕上發了半天呆,直到杜氏帶了兩個女兒回來,他讓人將女兒帶了下去,這才和杜氏發起牢騷來。
隻是說了半晌,杜氏卻是一聲不吭。
宋知玉不耐道:“這麼大的事,我昨天回來,你怎麼不告訴我?”
杜氏愕然的看了宋知玉一眼,“爺昨天一回來就去了於姨娘那裏,妾身哪有機會和你說這些話。”
“我去了於氏那裏,你就不能派個丫鬟去喊我,輕重緩急你不會分?這麼大的事,我直到今天才知道,打我個措手不及。”
“妾身……我……”杜氏張了幾次口,竟然不知該如何反駁宋知玉這番理直氣壯的嗬斥。
以往宋知玉去於姨娘那裏,她又不是沒去喊過他,有一次甚至是因為女兒病了,可是他是怎麼說的,“我又不是大夫,生病了去請大夫,找我有什麼用,我一去於氏那裏,你就鬧騰,還說不是善妒,你善妒也可以,起碼給爺生個兒子吧,一個兒子都生不出來,還不許爺去妾室屋裏,你想讓爺斷子絕孫?”
宋知玉在外人麵前,包括她的父母麵前有多謙恭,在她麵前就有多囂張。
即使她和父母說了他私下裏對待自己的態度,因為她的確沒有生下兒子,父母也隻是讓自己忍著。
“我什麼我,整天哭喪著一副臉,跟個鋸嘴葫蘆一樣。”
宋知玉不耐煩的道。
或許那宋知墨回來,對她來說反而是件好事,沒有得到世子的位置,宋知玉就已經對她這樣了,若是他真的被立為世子了,還不知如何呢。
那邊廂宋家各房為了宋知墨的回來,那心思是翻了又翻,攪了又攪,這邊廂顧冬雪與宋知墨二人倒是舒舒服服的歇了一個午覺。
下午的時候宋知墨被安成候叫去了,直到晚膳時分才回來。
“父親給了我一筆產業。”晚上睡覺時,宋知墨道。
“這麼著急?”宋謙和隻有一個兒子,產業和財物以後也隻會傳給宋知墨,隻是顧冬雪沒有想到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