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我真的喜歡你呢。從今後,我們就在一起,永不分開……………………”
……
黑白的世界在腳下蔓延,芸菲瑤出現在一個白色山丘旁,她的身後是燕子和聽雪,兩女此時正雙手挽在一起做著奇怪的動作。
“主上,沒事吧?”看到芸菲瑤出現,兩女放下心來,長出一口氣。
“這是怎麼回事?”
“箭靈召喚。按道理是沒有可能成功的,除非主上想到我們身邊來。”聽雪道。
“看來有人想對小主不軌啊,快說說,男的,還是女的?”燕子嬉皮笑臉的走上前拉住了芸菲瑤的胳膊,後者一笑,給了她一個鬧崩,“天天想什麼呢,我們快走,神廟對我出手了,雲上孤山也不安全。”
三女說著離開了黑白之境,再出現,是第七哨的白樓。白樓下,黑旗隨風舒展,狂怒軍團整裝待發。
“準備離開,派人通知白石林近期不要來這裏,我們會消失一段時間。”
“你哪兒也去不了。”一聲輕笑打斷了芸菲瑤的話,十八把巨大的死神鐮刀出現在她的背後,十八匹夢魘慌亂的踏著四蹄。
“殿下,你該進京了,逃避不是你應該的選擇。”說話的是芍藥。
芸菲瑤笑了,她看著這個自己最信任的美人,她從沒有想到,她們會背叛她。
芸菲瑤沒有在抵抗,也許她厭倦了。
這世上最可怕的,永遠不是什麼枯靈、妖靈,是人心。
巨大的木船停在了第七哨,從天而降的一刻將大地也砸的仿佛低了。大巫祭身穿金色鬥篷,邁著優雅的步子下了船,她的身後是兩眼呆滯的劍無極和風十三娘。
兩個曾經對芸菲瑤來說最重要的人,兩個‘至親’,如今卻變成了他人可以隨意拿捏的籌碼。芸菲瑤的心很痛,卻什麼也沒說,甚至沒有多看一眼。
“我該如何稱呼你呢?”她問。問的自然是大巫祭,這個曾經被傳言死的隻剩一條根係的老婆婆,如今年紀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美豔無比。
“我是你的祖母,以後啊,這天下就是你的了,放手去做,我給你做主。”大巫祭笑的很好看,芸菲瑤卻感到一絲寒冷。
“哎?”大巫祭的眼睛掃過第七哨,臉色有些不好,“聽說你有兩個近侍,一個叫純燕,一個叫聽雪,她們人呢?”
看來我沒有什麼秘密了啊!
芸菲瑤笑了,兩手一攤,“我也是剛回來,還沒見著呢。”她心裏話,‘有本事你就去黑白之境找,那裏是曆代箭靈的修養之地,去了,有驚喜呢。’
許是看到了芸菲瑤眼中的笑意,大巫祭揮了揮手,“這些炮灰不錯,都是王女殿下自己的兵,帶回去好好看著,別有什麼磕著碰著的。至於這十八個丫頭,雖然對神廟有功,可背叛主子罪不可赦,貶去金頂擦地吧。”
話音一落,有無數祭祀上前將狂怒軍團和夢魘女騎士們分開帶上了船。祭祀們手中拿著白玉一樣的瓶,瓶中有花,花朵開開合合發撒著花香。這花香讓所有的人很乖,乖到聽話。
很快,大巫祭從人群中發現了一藤。
這個小家夥像平時一樣,趴在白樓的欄杆後躲貓貓。每次芸菲瑤回來時,他都會躲貓貓,這是他的遊戲。
“啊哈,還有一個小不點兒。哎呀,快來,讓婆婆看看,哎喲,長得可真可愛。”大巫祭不等所有人動作,人已經出現在一藤身邊,像捉小雞一樣把孩子提了起來。
她笑著轉過頭,看向芸菲瑤,“想不到殿下已經抓到了妖靈的小王子。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如今有他在手,那些妖靈可要乖乖的把我的兵送回來了。四十萬啊,老婆子我也心疼啊,畢竟,那可都是我們的兵。”
芸菲瑤閉上了嘴,然後閉上了雙眼。
大巫祭的話就像是一把尖刀,狠狠的刺在了她的心裏。
要四十萬精兵活,還是要一藤,這是大巫祭給她的選擇。
可是那四十萬精兵到底遭遇了什麼,為什麼要他們去妖靈界?
這一切好像都不重要了。
因為她改變不了什麼。
‘娘親當年到底是怎麼死的?’
芸菲瑤突然發現,她也許終於可以去觸摸這個秘密了。她平日的努力,不就是想離廟堂更近一些,再近一些嗎?
走進搖籃白駝城,成為孤山大公,上白龍,接劍心,任命般成為雲上孤山的明珠,再如今成為大巫祭的傀儡,做一個聽話的王女……
這一路走來,不過是她步步高升,想看看這世界到底如何精彩罷了,她,不過是個外來人。
‘這麼著,還是這麼著,什麼時候變成我的問題了?’芸菲瑤笑了,笑的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