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是兩個詞，很明顯的老者知道小刀的真實身份。
“這是我母親曾經最信任的老師，母親死的那年，為了保住我，他失去了光明。”小刀看向紅衣。屋裏隻有老人一個，如今，隻有他們三人。
“小姐哪裏話，這是老奴的本分。”老人笑了，笑的很詭異，卻一點不毛骨悚然。
能嚇哭小孩子的笑，看在紅衣眼中，帶著慈祥和老懷安慰。
“這是紅衣，是我的時裝大師，就是裁縫，很厲害的那種。”小刀低聲道。
老者點點頭，手在半空虛抓，一張獸皮憑空飛來。見他又剁了一下腳，地上有墨升起，落在獸皮上，成字。
“是陣法？”紅衣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用靈陣的。
冰雪穀中，很少有人在她眼前賣弄陣法。因為劍九老爺子和三婆有意無意的推她上位掌權，她就是穀中那烈日。
是小靈陣，不像格格說的那種小孩子玩意呢。
不錯，這老者用的竟然是黑暗曆傳下的小靈陣。按說如今霜寒曆小靈陣本應失傳，可後世的複蘇曆又人人都會，還有宗門大陣。
這麼說，難道是因為她的存在，複蘇了靈陣？
又或者是，眼前這老人和小刀……
改變力量的人啊，原來如此。
紅衣終於知道為何莫氏要被抹掉了，她看了看天。在他人眼中，她的目光在看屋頂。屋頂上很黑，卻塗鴉一樣畫著無數線條和古代符文。
“你在看。”老者明明看不見，卻總會知道紅衣在做什麼。
“您老耳朵真靈，是空氣吧？如此敏銳的觸覺，不像老人呢。”紅衣打趣，目光停在老人身邊的獸皮書上。血紅色的線條映入眼簾，就像看到了曾經自己的圖畫。
“你們該走了，從後門走。”老人笑了，枯瘦的手指指向屋子的角落。神識強大的紅衣同時感受到有人靠近，詫異的看了老人一眼。
竟然也是定海境大宗師，不簡單。
證明身份的獸皮被小刀收了起來，兩女很快出了巫祭殿，身形隱入人流中。
“三少爺，人不見了。”有人在人群中低語。
“不見了就不見了，你嘀咕個屁啊，去金閃閃。讓老二那個棒槌去巫祭殿鬧吧，你在派人添把火，鬧到老頭子那裏才好。”
“少爺，金閃閃來了一位美嬌娘，聽說那腿………………”
人流湧動，奇裝異服的小刀和紅衣走在人流中很是顯眼。有人認出了小刀，遠遠躲開，有人卻攔住了二人。
“五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她，她是誰？”一個雀斑少女臉色蒼白的站在小刀身前。莫三通上前一步，站在了小刀半步前，他的手中放在劍柄上，眼睛微眯。
“莫大眼袋，你最好把你的手拿開，不然我會讓你後悔出現在咕嚕城。”一個光頭大胡子從少女的背後走出，手中握著一個藍色的水晶球，兩眼中有電光閃現，劈啪作響。
“她呀，我女人咯。”小刀抬起一隻手遞到紅衣麵前，紅衣溫柔的將自己的手放在了上麵。
既然說好了做擋箭牌，那樣子是一定要做的。
柔情似水眸含春，玉指柔思戳人心。
少女被紅衣的小女兒姿態狠狠的炸了一個透心涼，就感覺背後直冒冷風，腳下一個踉蹌，險些跌倒。
“是，是嗎？”少女的臉色更白了。她好像本來就多病，如今也是拖著病身子來見人的。
“是因為我太柔弱了嗎？她好生貌美，也隻有這樣的美人才能配的上五哥哥了。”
這不會是黛玉妹妹穿越了怕？
紅衣感覺自己就像一個惡人，可性命攸關，她能咋滴？
“和你無關。對了，聽說沙老爺子最近調回了咕嚕城，你以後就不在是一個人，也有人賠了。”小刀向紅衣又介紹道，“這是咕嚕城商業區的新任督辦沙秋老爺子的長孫女，與我從小結交，算是舊識。”
“沙家明珠好。”
明珠這個詞，可是上一個宙劫傳下來的古語，是王侯女兒的尊稱。如今在紅衣口中吐出來，絲毫沒有揶揄的意味。換做別人說明珠二字，沙家的姑娘定是要以為是故意捧殺她，可紅衣的態度，讓她親近。
“我們曾經見過?”總有一些人，仿佛認識了很久，總有一些人，好似相識百年。
“你叫我翠兒就可以了。我還未及笄，還沒有正式的名字。”翠兒點了點頭，算是認識。
女兒家很容易說到一起去，翠兒也不理她的五哥哥，拉著紅衣就到了一邊，“姐姐，你可真美，這皮膚也太好了，可有什麼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