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芝彎腰將昭昭重新抱回懷中,扒開它的毛發。
沒有傷口。
是她想太多了?
她剛一鬆手,昭昭便從她的懷中跳走了。
趙諶側過頭看她,“去睡覺。”現在已經是淩晨兩點了。
今天奔波了一整天,加上出了昭昭的事情,她確實已經很累了,隻不過她仍搖了搖頭,“我不困。”
她想等監控的消息。
“自己上去睡,還是我抱你上去?”
“讓我在等等。”
話音剛落,她隻感覺身子一輕。
等她意識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將她橫著抱起來。
袁芝掙紮,“你放我下來。”她還要等消息。
趙諶沒理她,抱著人往樓上走。
回到房間,趙諶直接將人丟在床上。
床上,袁芝手撐著要站起來,可她還未站起來便聽見他平淡的聲音傳來。
“如果你現在不累,我有的是法子讓你累到站不起來,試試?”他的話語中帶著極強的威脅意味。
袁芝撐在床上的手頓然泄了力。
這個時候,她才沒有心情跟他幹那種事情。
她認命似躺回床上,不講話。
趙諶見她乖乖躺會床上,收回目光,“好好睡覺。”說完,他便轉身離開。
直到聽到門輕輕合上的聲音,袁芝這才緩緩睜開眼。
她有些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
心頭壓著太多的事,她怎麼可能安然入睡?
她起身拿了件睡衣,往浴室裏走去。
此刻她需要的不是休息,而是清醒。
……
趙諶下樓的時候,周秋實正好回來了。
“先生。”周秋實走近,恭敬地點頭。
“去看看那個人吧。”趙諶說完,邁開步子往別墅的地下室走去。
周秋實點頭,沉默地跟在他身後。
地下室。
四周一片陰暗,空氣中泛著黴腐的氣味,一盞老舊的黃燈懸掛於橫梁之上,小幅度地搖晃著。
正中央處擺放著一張審訊專用的鐵椅。
本該是空中的座位,此刻正做著一名神色惶惶的男人。
男人頭發淩亂,眼眶深陷,一雙滿是驚慌地盯著站在前方神色淡淡的趙諶。
“你你、你們為什麼要抓我。”
“你做了什麼你不知道?”周秋實冷聲道。
男人的眼睛閃過驚慌,“我什麼都沒有做。”
周秋實將手下遞過來的木盒丟在那人的腳邊,“自己看看,還準備說你什麼都不知道嗎?”
“貓、貓……我不是故意的……”男人的眼中閃過害怕。
周秋實仔細地觀察了他的神情變化,並沒有發現絲毫破綻。
他轉身朝著趙諶走去,“先生,應該就是個變態虐待狂。”
趙諶沒有吭聲。
他有一半的臉浸沒在黑暗中,忽明忽暗叫人摸不清他此刻在想些什麼。
他提步往那人走去,站定,帶著無形地壓力。
趙諶與他對視了許久,隨後出聲道:“人說假話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沒……有”他的後半句話尚未講出便生生被他止住了。
“你有家人吧?”
此言一出,男人的瞬間變了臉色,“你要做什麼?”
趙諶移開視線,“那就看你做什麼選擇了。”
果不其然,男人瞬間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好,我講實話,隻要你不傷害我的家人。”
趙諶沒說話,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許是見多了血腥的場麵,他已不再喜歡用暴力解決事情。很多時候,拿捏住人的弱點攻擊,效率會來得高上許多。
男人低著頭,沉著聲道:“人是我在網上認識的,他給了我十萬塊,隻要我幫他把盒子放在你們門口,除此之外別的我也不知道了。”
“你們怎麼聯係的?”
“都是他給我發短信,那個木盒都是用快遞的。”
“手機。”
男人看了眼後邊的周秋實,“已經被你們收走了。”
聞言,周秋實走了上來,“先生,手機我們已經查過了,什麼東西都沒有。”
男人立馬著急辯解,“我怕出事,事先將短信都刪掉了。”
趙諶眸光一沉,側過頭跟周秋實道:“去看看。”
其實他心理很清楚,那個人形勢如此謹慎,在短信上也定是查不出什麼內容來。
“順道查一查他的賬戶。”趙諶看了眼男人說道。
周秋實點頭,立馬轉身去辦。
人一走,那男人猶豫著道:“我跟那個人通過一次電話,隱約好像是個女人。”其實他也不確定,當時那個人是忘了開變聲器。
雖然那個人隻講了兩個字,但他總感覺不像是個男人。
聞言,趙諶眉頭一擰。
女人?
……
陽台。
袁芝指尖夾著煙,熟悉的氣味讓她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