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尋聲望去,看到的正事她們想要避開的人。
尤末踩著高跟鞋,挽著丁嘉平的手臂朝她們走來。
店員自動走開。
一時間,空曠的店隻有她們四人,氣氛微妙。
陸昕昕本就不喜歡丁嘉平,在知道他們二人的婚訊,對他更是愈發喜歡不起來。她看了眼二人,眼中鄙夷的意味很是明顯。
“芝芝,我們走。”她說完,拉著袁芝就要走。
兩個討厭的人湊在一起,她覺得連空氣的質量都下降了不少。
“等等!”尤末叫住人。
袁芝沒動,安靜地看著她。
尤末從包裏頭抽出一張請帖,挑釁地看向袁芝,“我們的婚禮在下周,希望你能來。”
袁芝沒有看那張請帖,而是將視線落至旁邊的丁嘉平身上。
才短短幾個星期不見,他已是大變了模樣,最為明顯的是他眉宇間多出的那抹淩厲,不難猜出這段時間定是又發生了什麼事。
丁嘉平察覺到她的目光,眉頭擰起,他沒有想到今天會在這裏遇到她。
他動了動想要說些什麼,但像是又想起什麼終是沒有開口。
尤末也察覺到二人的互動,頓然變得有些氣惱。
她將手中的請帖收回,臉色頓然變得有些難看,“袁芝!”
袁芝收回視線,神色淡淡。
她跟丁嘉平的關係本就止於朋友,自是不會因為她們要結婚而有絲毫難過。她剛才看丁嘉平,不過是好奇這段時間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畢竟她曾親耳聽見丁嘉平拒絕了這位尤小姐伸出的援手。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丁嘉平眉頭一擰,出聲道:“尤末,走了。”
尤末被拉著走了一步,忽然停了下來。
她回過頭望向袁芝,“袁小姐,做人最重要的是識時務。你以後最好離嘉平哥遠點。”
“尤末!”丁嘉平拉了一下她。
“尤末整個T市不全是你尤家的,別在這裏耍橫。”陸昕昕麵色不善道,話中盡是警告的意味。
反觀矛盾的中心點,袁芝仍是神色淡淡。
尤末就是看不慣她這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甩開丁嘉平扣著她的手,“別以為你現在攀上趙家,我就不敢動你。”
她朝袁芝走近,惡劣道:“你可別忘了,人總有厭倦的時候。”
趙家人的身份一直很隱秘,真正知道趙諶的樣貌的人並不多。若不是前幾年爺爺有了功績帶她去參加宴會,她定是認不出前幾周宴會上出現的趙諶。
宴會上,她認出了他身邊的袁芝。在她看來,趙諶那樣站在雲巔之上的男人又怎麼會看上那樣一個小小模特?潛意識認為他們是那種關係。
袁芝看著她,目光中盡是冷淡,“那你大可試試看。”
“總有你後悔的一天。”
“尤小姐,有空與其想著怎麼做一個手段惡毒的女人,倒不如多想想怎麼樣才能讓喜歡的人真正喜歡你。”袁芝說完看了旁邊的丁嘉平一眼。
其實尤末對她的惡意來得很明確,在意的正是丁嘉平喜歡她。
尤末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揚起手。
手未落下便被一隻手扣住,力量很大,抓得她生疼。
丁嘉平麵色一厲,“尤末,你夠了!”
即便他答應了娶她,但並不代表她會任由她這般無理取鬧。
尤末也察覺到他是真的生氣了,咬著唇不在出聲,隻不過目光仍是不甘心地望向袁芝。
丁嘉平望向袁芝,神色複雜,良久才道:“抱歉。”說完,他拉著尤末便離開。
“哼,尤末真是越來越討厭了。”陸昕昕極為不爽道。
經他們這麼一鬧,她們也沒有心情在逛下去了。
“芝芝,我們去喝一杯吧。”陸昕昕忽然提議道,又生怕她不去,連忙補充道:“我們去清吧,很安全的。”
袁芝猶豫了一下,終是點了頭。
……
夜晚剛剛拉開序幕。
陸昕昕帶她來的是一家私人清吧,沒有五光十色的霓虹燈,也沒有震耳欲聾的音樂,隻有悠揚的慢調古典音樂。
袁芝剛踏入,便聞到了空中飄散著醇香的酒味。她望了望,周遭的客人並不多,但是從衣著上可以看出都是有錢的主。
陸昕昕揚了揚眉,“這裏不錯吧。”
袁芝收回目光,輕輕應了下。
二人吧台坐下,陸昕昕輕車熟路跟酒保要了兩杯酒。
陸昕昕朝著袁芝眨了眨眼,帶著幾分狡猾道:“我給你講,這裏有個很帥的酒保。”
“哪個?”
“他隻調一種酒,有客人點了他才會出來調。”
話音剛落酒保就將二人剛才點的酒遞了上來,隨後走到旁邊忙別的事情。
袁芝拿起前麵的酒,抿了一口,繼續剛才的話題道:“什麼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