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從醫院回來的第二天,袁芝就感覺哪裏不太對勁。
好比現在,她正站在別墅的花園裏頭澆花,那股奇怪的感覺再次湧上她的心頭。
她搖了搖頭,手拿著噴壺,繼續給那些花澆水。
忽然,她眸光一頓,隨後隻見她放下手中的噴壺然後往屋子裏頭走。
等她再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換了一身衣服。
周叔見她一幅要出門的陣仗,急忙要去車庫開車。
“周叔,我就去外麵走走,不用車了。”袁芝出聲阻止了他。
這附件的安保還是可以醒來,於是他點點頭,“那您小心。”
出了別墅,袁芝漫無目地走著。
道路的拐角處,一名帶著鴨舌帽和口罩的男人出現在道路的中心,隨後安靜地跟上了袁芝……
袁芝拐進一條小巷。小巷是兩棟別墅之間隔出來的區域,兩邊的圍牆都爬滿了綠植。入了深秋,那些植物都已經枯黃,帶著幾分蕭瑟。
巷子很僻靜,人隻要一走動聲音就會變得很明顯。
果不其然,袁芝剛踏入巷子沒多久,她的麵色立馬一變。
她身後跟了人!
她緊了緊手中的手機,加快了腿上邁動的步伐,直到最後她直接跑了起來。
那名帶著鴨舌帽的男子見袁芝已經發現了自己,罵了句“shit”後火速朝著人追去。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男人很快就要追上她了。
袁芝緊張地不行,更加不要命似地跑著。
男人伸手,隻差一步就可以抓住前麵的人。
電光火舌間,男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從兩旁閃出來的人摁在了地上。
袁芝微微調整了呼吸,朝已經被兩名黑衣人製住的人走去。
這幾天她就總感覺不對勁,一出門就有一種被人盯著的感覺。剛才她澆花的時候,那種感覺格外的清晰。於是她便想了這麼一計,剛才她走回別墅換衣服也是為了給周叔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她的計劃。
現在看來這幾天都不是她的錯覺。
她伸手拿下那人頭上的鴨舌帽,手有些抖。
袁芝在看清那人長相的時候,麵露驚愕,“你……”
他不就是上次被她過肩摔的人嗎?
“放開我!”趙泓峪臭著一張臉,極為不爽。
周秋實也看清了人,震驚道:“趙小爺?”
“還不快放開我。”趙泓峪哼哼道。
周秋實一臉為難地望向旁邊的人,“小姐,這位是先生的弟弟。”
袁芝,“……”
趙諶的弟弟?上次她明明跟他提過這個人,可是他並沒有告訴她這個人是他的弟弟。
袁芝眸光一沉,蹲下身子道:“最近都是你跟著我?”
趙泓峪的目光有些閃躲,“是又怎麼樣?”無形中算是承認了。
袁芝冷笑,忽然道:“腰上的傷是好了?”
“你敢動我!”
袁芝沒說話,示意兩邊的黑衣人動作。
趙泓峪紅著一張臉,“三哥知道不會放過你的!”
“是嗎?”
趙泓峪見她不為所動,心裏頭有些慌了。
他是趙家的公子,從小到大都是當小霸王的主,所以也養成了極為剛硬的講話方式,想要他服軟還是很有困難的。
“為什麼跟著我?”袁芝逼問道。
趙泓峪根據這兩天觀察的情況來分析,他不能得罪這個人!他從來沒有見過三哥會對一個女人這麼好,若是眼下的情況擺在三哥麵前,他可沒有把握三哥會保他。
所以他選擇了服軟,有些別扭道:“我就是好奇三哥喜歡你什麼……”
在他印象中,三哥一直都高冷、禁欲的形象,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那樣完美的三哥竟然有了女人!還是給他來了一個過肩摔的女人!
這個全新的認識讓他大腦充血,巨大的好奇心驅使著他跟蹤起了這個女人,想要知道她究竟有什麼特別之處竟讓三哥破了例。
“小姐,趙小爺的身體不好……”周秋實在旁邊勸說道。
袁芝眉頭一動,“放開他吧。”
剛才抓到人的那一瞬間,她心中是有驚疑的。按照那個人的習慣,行為風格都很謹慎,怎麼就在這次露了這麼大的馬腳?剛才在聽到趙泓峪是趙諶弟弟的時候,她已經猜到他不是那個人。
袁芝白忙了一場,心情極為不佳。
她看了眼那名眉宇間跟趙諶有幾分相似的男子,沒有在出聲,直接越過他回別墅。
“噯,我餓了。”趙泓峪朝著她的背影喊道。
袁芝沒搭理他。
趙泓峪見自己無視,一張臉頓時就沉了下來,正想發作就聽見周秋實沉穩的聲音傳來。
“趙小爺,回別墅吧。”周秋實做了請的動作。
趙泓峪哼了一聲,然後順著原來的路回了別墅。
一行人走後,巷子的盡頭拐出一個同樣帶著鴨舌帽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