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芝仰頭看著樓上的人,心情極為不爽。
這是準備打她一巴掌,然後再給她一顆糖吃?
她不是那種沒有脾氣的人。
樓下的人沒動,趙諶也不著急。
“生氣了?”他出聲問道。
袁芝沒搭理他,準備往裏頭走。
“袁芝,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樓上的趙諶忽然道,臉上神情淡然,叫人分不出他這話的真假。
聞言,袁芝腳步一頓,後背僵直。
這可能嗎?
她的腦子很快給了她有關這個問題的回答。
隻見她轉回身子,望著樓上的人道:“趙醫生是不是太自戀了?”
趙諶眉頭一揚,“那你氣什麼?”他指的是剛才說她不是他女朋友的事情。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生氣了?”
“兩隻眼睛都看見了。”趙諶手肘撐在圍欄的邊緣,姿勢閑散。
袁芝給他的話噎得無話可講,隻得憤然離去。
晚上洗完澡,袁芝正坐在床邊吹頭發。
她直接無視掉推門走進來的男人。
趙諶伸手要去接她手上的吹風筒。
袁芝沒給,“不用你。”
趙諶也不急,繞過床,直接在床的另一邊躺下。
袁芝察覺到他的動作,關掉吹風筒,偏過身子道:“我來大姨媽了。”各種暗示的意思很明顯。
她今日心情不佳,不想接待這位大爺!
聞言,趙諶半眯的眼驟然睜開,語氣不善道:“在你眼裏,我過來就是為了那事?”
袁芝打開吹風筒,沒心沒肺道:“要不然呢?”
趙諶冷笑,大手一伸直接將床邊的人拉了過來。
他身子一番,人已經躺在他的是身下了。
他看著她的眸光中透著危險,“在說一次試試?”
袁芝沒慌,白皙纖細的手抵在他的胸前,“你又發什麼脾氣呢?我們在一起不就是為了一個爽字嗎?”說完,她想了想,又補充道:“放心,我對你很滿意。”
趙諶倒是給她的話氣笑,“你當我是鴨子呢?”
“你不也當我是雞嗎?”袁芝對上她的眼,忽然道。
她的話剛說完,她有一瞬間從身上的男人的眼中看到了失望。
那個男人說她亂七八糟不就這個意思嗎?那時候,她沒有聽見他替她辯解的意思。
她不過講出了事實,他又何必在那裏裝模作樣,讓人以為他同她一樣走心了……
雖然他們的關係彼此間都是心知肚明,但誰都沒有將它拿出說過。如今這般赤裸裸地拿出來說事,是第一次。
床上的二人各自心懷鬼胎,誰都不想誰心裏好受。
趙諶捏著身下人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
“為了爽?你怎麼不去買個自wèi棒,那樣子你還是幹幹淨淨的。”趙諶譏諷道。
袁芝眸光有一瞬間的崩塌,隨後又被她隱去。
她抬腳圈住他的腰身,眸光流動,“那玩意沒你來得舒服。”
“我是不是該多謝您的誇獎?”
“不謝。”
趙諶冷笑出聲,鬆開她,從她的身上翻下來。
隻見他利落起身,下床,隨後直接出了她的房間。
人一走,袁芝緊繃的身子驟然一鬆,翻了個身將整個臉埋進枕頭裏頭。
直到快要的窒息的時候,她猛地揚高了頭,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這一切不都是她自找的嗎?
難過些什麼?
……
丁嘉平和尤末的婚禮即便麵對諸多爭議,但還是如期舉行了。
袁芝是在微博上看見她的婚禮訊息的。
期間陸昕昕還給她打了個電話,說的大概是尤家吞掉了丁家的產業,與此同時丁家平卻成為了尤氏的執行總裁。
究竟是誰吞了誰,沒人說得清楚。
豪門明麵上的爭鬥向來都是不見刀光血影。
對此,袁芝實際上並沒有太大的感覺,倒是陸昕昕不經意間提到的一個話題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於是,二人約了下午一起出來喝咖啡。
袁芝帶著個大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
這幾天受丁嘉平婚禮的影響,她這個‘前女友’可謂是備受關注。各大娛樂媒體記者都覺得能從她的身上找到熱點,奈何袁芝在這方麵做得滴水不漏,沒有給他們留下絲毫做文章的餘地。
入內,袁芝一眼就看見長相極為顯眼的陸昕昕,此刻她正朝著她揮手。
她邁出步子,朝她走近。
“芝芝,我好久沒有見到你了。”陸昕昕說得一臉委屈。
袁芝笑了笑,單刀直入道:“最近趙家怎麼了?”
陸昕昕也沒有介意,眨了眨眼睛道:“最近趙家的小公子回家了。”
“趙泓峪?”
陸昕昕點點頭,“這位小公子說來也奇怪,不知道是放了什麼錯,一年前就被趙家的人送出了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