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芝眉頭緊擰,出聲問道:“這事趙家那邊的人知道嗎?”
她清楚地記得這件事情裏頭可是牽扯了趙諶的侄女。如果這場火災不是意外,趙家的人怎麼會輕易放過罪魁禍首?
何漁扯臉笑了笑,臉上的疤痕顯得有些觸目驚心,“他家裏麵有背景。”頓了頓,她又低下聲道:“我已經不想追究他了。”
傷害已經造成了,而他們唯一能補償她的隻有金錢,可那卻是她最不需要的。
袁芝看她情緒有些低落,沒有在追問下去。
這裏頭定還有什麼是她所不知道的。既然當事人已經放下,她自是不會在多費功夫去追究什麼。
“袁芝姐,我收拾好了。”何漁笑了笑,眼睛彎彎帶著獨特的陽光之氣。
袁芝揚了揚眉,“OK.”
也不知道因為什麼,她跟何漁的相處竟然十分融洽。那種感覺很熟悉,好似以前的她身邊也曾有這樣一位舊友。
可惜她什麼都忘記了。
袁芝無奈地笑了笑。
轉眼間,二人已是到了醫院的樓下。
袁芝幫她攔了一輛出租車,然後將人送上車。
臨走前,何漁將頭上的帽子推高,露出那張燒傷的臉,然後探出頭看著她道:“袁芝姐,謝謝你。”
這段時間袁芝幫她的所有事情,她一件一件都記在心中。
終有一日,她會報答她的。
袁芝摸了摸她頭,“別謝我,等你養好病後可還得找我還債呢。”
何漁笑彎了眼睛,“好。”
她把還債掛在口中,但她卻從未提過讓她什麼時候上班還債,明擺就是想讓她心安,這些行為她都清楚記在心中。
袁芝給了前麵的司機一個眼神,然後笑著朝何漁擺了擺手。
車子緩緩離開。
人走後,袁芝這才慢悠悠走回醫院。
她還得去十八樓找趙諶。
一輛停靠在路邊的車,一根燃燒殆盡的煙頭被車裏頭的人丟出來。沒過多久那輛車子緩緩發動跟上了前麵那輛出租車。
……
十八樓。
袁芝出了電梯,然後不急不緩往趙諶所在的辦公室走去。
行走在走廊的時候,她隱隱能感覺到周圍經過的護士、醫生看她的目光有些奇怪。
她走到旁邊,打開手機的前置攝像頭看了看自己臉。
很好啊……
什麼東西都沒有啊……
為什麼他們都要看著她……
正當她遐想之時,一陣熟悉的聲音闖入她的耳中。
趙諶身披白大褂,正穩步朝她走來。
“站這裏做什麼?”他站在她麵前站定。
袁芝隨手將手機關掉,仰頭同他對視,問道:“我今天很奇怪?”
“不會。”
袁芝不相信,“真不會?”
“嗯。”趙諶換了個位置,攬著她的肩往自己的辦公室走。
人一走,縮著脖子藏在護士台的肥肥幾人頓然鬆了口氣。
花花用手肘頂了頂旁邊的肥羊,“叫你剛才一直看她,差點被發現了吧。”
肥羊“嘖”了一聲,“講得你剛才沒看一樣。”
花花,“……”
肥養一臉八卦道:“噯,你說趙醫生真的甘心為她退居幕後,做個家庭煮夫?”
花花點點頭,煞有其事道:“我覺得是,要不然趙醫生為什麼辭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