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她總感覺哪裏不大對勁,何漁怎麼可能僅僅因為何燦一句“你去死”便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如果她真的那般輕視自己的生命,在受傷毀容之後她便不會答應來做她的助理,選擇重新開始生活。
袁芝瞥了眼臉色仍舊蒼白的何燦,出聲道:“我們把他放了吧。”如果何漁沒有出事,想必也不會想他們這麼對他,畢竟是她一直維護著的弟弟。
被捆綁在椅子上的何燦沒吭聲,麵上仍是呆滯狀態顯然還沉浸在剛才趙諶所說的事實中。
趙諶看了他一眼,應道:“嗯。我們走吧。”
這裏的氣味並不好聞,袁芝也沒有繼續呆下去的欲望,於是沉默地跟在他的身後出了地下室。
晚間,袁芝洗完澡穿著個小吊帶便趴在了床上刷手機。
浴室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不稍片刻那聲音便戛然而止,沒過多久她便聽見浴室門被打開的聲音。
袁芝隨手將手機鎖了屏,翻了個身躺在床上欣賞起‘美男’出浴圖。
隻見由浴室滲出的水汽繚繞於男人周身,白色的浴巾鬆誇誇地圍在腰間,發間滴落的水珠順著那完美身線慢慢流下。
趙諶隨手將毛巾丟往袁芝身邊一丟,遮擋住了她視線,隨後又聽見他道:“幫我擦。”
袁芝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的時候隻感覺床邊已是塌下了一塊。
他已經坐在了她的身邊。
“哦。”她應了聲,隨後隻見她眼珠子一動,抓起了放在身邊的毛巾。沒待他反映過來直接將毛巾罩在了男人的頭頂,隨後用力報複性地擦拭著,直到將男人的頭發被她蹂躪成個雞窩頭這才罷了手。
袁芝舉著浸濕了的毛巾,笑著道:“服務怎麼樣?”
趙諶沒吭聲,視線落在她微微傾漏的胸口,白得晃眼,意味深長道:“我要全套的。”
“啊?”袁芝沒反應過來。
“什麼……全套的?”她的後半句話尚未說出,人便已經被推到在了床上。
當那張柔軟的大床微微陷入之時,袁芝才遲鈍地反應過來他口中的‘全套服務‘是個什麼東西了……
一個鍾後,袁芝半趴在男人的懷中喘著氣,臉上是尚未褪去的潮紅。
“服務是還不錯,就體力差了點。”
袁芝,“???”
袁芝沒搭理他,緩了口氣後忽然道:“趙諶,我想出國。”
“不可以。”趙諶沒有任何猶豫地拒絕了她。
“為什麼?”袁芝直接坐了起來,臉上滿是困惑。他都沒有問她為什麼要出國就直接拒絕了她?
“沒有為什麼。”趙諶麵無表情,完全是一幅沒得商量的表情。
袁芝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認真地看著他道:“我想要去見陸昕昕,我有事情要問清楚。”她們之間是否認識?唐殷的事情是否真的跟她有關?為什麼要忽然出國?甚至於從一開始的接近是不是都是別有用心……
“你覺得你現在出得了國?”趙諶直接反問她。
唐殷的案子還沒有結案,而她現在也還初於保釋階段根本就沒有辦法出國。而有關於這一點,袁芝其實是知道的,所以她才能他開了口。如若不然此刻的她該是已買好了明天飛往法國的機票了。
袁芝看著他眨了眨眼睛,其中暗示性地意味極其明顯。
她知道他可以幫她解決這個問題。
“別想了,我不會幫你的。”趙諶直接拒絕了,最後索性翻了個身背對著她。
袁芝推了推男人的後背,“趙諶,你幫幫我啊。”
男人沒有任何反應。
“趙醫生?趙趙?……趙諶!”袁芝喊道最後自己都急了,除了通過趙諶,身邊確實已經沒有人可以幫她了。
空氣仍舊是一片沉默。
袁芝終是泄了氣,躺下了。
又過了幾分鍾,她才聽到男人沉穩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袁芝,那很危險。”
床頭的燈光散落在她的頭頂,纖長的睫毛折射出淺淡的暗影,隻聽見她出聲道:“可我隻想知道真相。”有關於陸昕昕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們的推斷而她也隻想聽到她親口承認,而她也隱隱感覺這件事會牽涉出許多有關她過往的事情。
她沒辦法讓自己一直處於這麼被動的位置,這次她想主動去找尋那些過往,而她感覺這次陸昕昕的事情會是一個突破口。
趙諶沒有出聲回應她。
良久,就在她快要睡著的時候,她隱約聽見他的聲音傳來,“我知道了。”
他終是對她妥協了。
聞言,袁芝勾著嘴角,輕輕淺淺地笑了。
“趙諶,謝謝你。”
……
翌日,袁芝便拿到了飛往法國的機票,隻不過在拿到機票的同時她還接收到了額外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