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從前的事了,那個時候,我還小不懂事,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真愛。從見到謹言的第一眼,我才明白什麼是真愛。”
她頓了下,神情變得極為凝肅,“我知道他不愛我,為了讓他垂憐我,每天我都會抱著他的腿,跪地唱征服,向他求愛。”
她說完,放下餐具,就站了起來,走到了陸謹言麵前,蹲下身,抱住了他的腿。
這個大膽的動作讓陸謹言都震動了下,一點無法言喻的神采從他深黑的冰眸裏流溢出來。
“就這樣被你征服,切斷了所有退路……”
她開始唱了起來,餐廳裏所有人的目光都移了過來,驚愕的、興奮、激動的……各種表情交替呈現在他們臉上,就像在看一部狗血的偶像劇。
花夢黎和陸錦珊也驚呆了,她們怎麼都不會想到花曉芃會來這一出。
花曉芃唱的是深情款款,堪比那英。
她無視了所有的目光,所有的議論,把她的自尊、把她的骨氣、把她的倔強都鎖在了箱子裏。
唱完之後,就緩慢、清晰而有力的說:“謹言,我喜歡你,我願意做你的小寵物,做你的小貓、小狗、小兔子,被你撫摸,被你憐愛。我把我的人、我的心,我的靈魂全都毫無保留的奉獻給你。你可以隨意的蹂躪,隨意的踐踏,我無怨無悔。老公虐我千百遍,我待老公如初戀……”
她深情並茂,盈盈含淚,說完之後,整個餐廳的客人感動不已,有人甚至哭了起來。
熱烈的掌聲嘩啦啦的響起。
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是有真愛的。
花夢黎在心裏氣得要命,五髒六腑都要氣炸了。
這個心機婊,太會演戲了,難怪陸謹言沒同意換過來,原來她恬不知恥的天天晚上唱這出。
陸謹言俯視著腳下,卑微猶如螻蟻一般的女人,她也在看著他。
她的眼神複雜的讓他讀不懂,但他知道,她在演戲。
她那複雜的情感裏唯獨沒有“真心”兩個字。
她唯一的真愛是錢。
他在啼笑皆非的同時,有感到無盡的諷刺。
但不能否認,她有一種能力,可以影響到他的情緒,可以讓他滿腔的怒火都砸在軟綿綿的棉花牆上,發泄不出來。
“記得每天都要唱!”他撫了撫她的頭,用叉子叉起一塊肉放進了她的嘴裏,像馴獸師在表揚聽話的、賣力表演的猴子。
她點點頭,朝他嫣然一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花夢黎和陸錦珊還處在驚愕之中,沒有回過神來。
花曉芃的大膽和無恥已經嚴重超過了她們的想象。
“謹言,你的廉價寵物是不是瘋了?”陸錦珊難以置信的說。
陸謹言的火氣順暢了很多。
雖然這個女人是在演戲,但說明她處在他的完全掌控之中,沒有打算做無謂的掙紮。
他喝了一口紅酒,淡淡的掃了陸錦珊一眼,“這叫閨房情趣,如果你也會的話,嫁出去還是有希望的。”
陸錦珊風中淩亂,“我沒這麼下賤,沒這麼無恥,沒這麼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