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進去就是了。”秦如琛無奈的歎了口氣。
看著他的車開進鐵柵門,花曉芃站了起來,這裏貌似不能待,一會公公和小媽回來看到她這樣,又得追問了。
到時候陸錦珊和婆婆還以為她想挑撥離間呢。
她慢慢的朝前走去,走到路口的時候,電話響了,是許若芳打過來的,問她有沒有空,一起到俱樂部玩一會。
她正好不知道該去哪裏,就答應了。
許若芳開車來接她,一進到俱樂部,她的心跳就驟然加劇,很後悔進來,悔得腸子都青了。
因為陸謹言在裏麵,而且不是一個人,旁邊還有他的小情人安安。
他也看到了她,森冷的寒光從他眼裏直射過來,仿佛利刃一般,想要把她活剮了。
她激靈靈的打了個寒噤,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他發布過命令,隻要有他在,她就必須站在身邊,上次她沒有去“拜見”,被他綁在樹上暴虐,想想都後怕。
“怪我,要是知道你老公和情人在,就換個地方了。”許若芳抱歉的說。
“沒關係。”她搖搖頭,連做了兩個深呼吸,鼓足勇氣走了過去。
她的內心,幾分忐忑,幾分不安,更有幾分尷尬,幾分局促,仿佛眼前是一片刀山,一片火海,而那個男人是從地獄走出來的路西法,是來招魂的。
周圍很多雙眼睛都在注視著她,他們想看看,一個棄婦的反應。
陸謹言也在瞧著她,他討厭她的眼神,討厭她的表情,甚至討厭她此刻的存在,討厭的想要把她當場撕碎。
安安很適時的站了起來,去了吧台。
她是個極為聰明的女人,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該出現,什麼時候該離開,這也是她為什麼可以一直待在陸謹言身邊的原因。
她跟著陸謹言已經很久了,一直都是藏在地下見不得光的土撥鼠。現在終於可以露麵,和他一起出入公共場合。
這是作為他妻子的花曉芃從來未有過的榮幸。
她很滿足,並且要把握住這一切。
花曉芃咬了咬下唇,才小心翼翼的啟口,“謹言。”她低低的喚了聲,聲音輕若蚊吟。她的眼睛沒有看他,而是盯著自己的腳尖。
她太窘迫了。
陸謹言冷冷的哼了聲,像是對她的回應。
她搓了搓手,覺得在這裏多待一刻,都是一種煎熬,備受火烤。
“我不打擾你了,我先過去了。”她的眼睛依然盯著腳尖,不清楚他的神色,也不敢看。即便是這樣,她也能猜到,一定不是好臉色。
他從來都沒有給過她好臉色。
當她轉身的刹那間,一道怒火從陸謹言的眼裏噴發出來,猶如火山凶猛爆發之前的前奏,蘊藏殺機。
花曉芃沒有回到許若芳那裏,而是去了洗手間,她感覺臉頰火辣辣的疼,像是被扇了一記無形的巴掌,或者被陸謹言冰冷的寒光刮傷了。
她捧起冷水,澆在了臉上,好讓自己平靜下來,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再走出去。
作為陸謹言的妻子,這是她最需要演的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