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夢黎在房間裏高興的想要尖叫,花曉芃終於滾蛋了,沒準明天或者後天,她就能跟陸謹言去民政局登記結婚了。
她連做了兩個深呼吸,壓抑自己興奮而激動的心情,佯裝出了難過的神色。
她要出去送花曉芃,目送著她團成一團,圓潤的滾走。
花曉芃在收拾行李。
來得時候,她隻有一個箱子,裝了幾件衣服,和日用品。
離開也一樣。
陸謹言讓設計師給她做得衣服,她一件都沒帶走,隻帶了自己的幾件舊衣服。
花夢黎走到了門口,“曉芃,不要怪姐姐好嗎?姐姐也不想的,隻怪老天跟我們開了個玩笑。它讓你嫁給了謹言,卻讓謹言愛上了我,還讓我和他有了孩子。人都說天命不可違,我們隻能聽天由命了。”
花曉芃嘲弄一笑:“別演了,想笑就笑出來吧,恭喜你成功上位。”
花夢黎被刺了一下,臉上一塊肌肉狠狠一陣抽動,“曉芃,我們隻是回到各自的原點而已,謹言本來就應該是我的丈夫。”
花曉芃嗬嗬冷笑了兩聲,“你的丈夫?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你以為我不記得了嗎?當初奶奶讓抓鬮,是我抓到的,我才是應該嫁給陸謹言的人。你媽天天跑到我們家大吵大鬧,撒潑耍賴,不讓奶奶和我們家安寧,我爸爸沒辦法,才讓給你們的。”
花夢黎的嘴角幾乎歪到了耳朵根子,她怎麼會不記得,但她不會承認,死都不會承認的。
“曉芃,你簡直就是胡攪蠻纏,謊話連篇,既然你這麼不念姐妹之情,我也不跟你浪費時間了。你走了之後,就不要再回來了,謹言是我的丈夫,是我孩子的爸爸,希望你不要再糾纏他。”
“人至賤則無敵,這句話很適合你。”花曉芃擰起了箱子,朝外麵走去。
像陸謹言這種人盡可妻的風流公子哥,她不稀罕,她盡管拿去。
她剛走到樓下,陸錦珊就大笑的從偏廳走了出去。
“花曉芃,我說過一定會把你從陸家趕出去。像你這樣的臭蟲還跟我鬥,簡直是不自量力。”
“陸錦珊,我也說過,會讓你遭到報應,你就等著瞧吧。”花曉芃眼底閃過了一道極為淩冽的寒光。
既然已經離婚,就不需要再顧忌這個飛揚跋扈的女人了。
陸錦珊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秦如琛才看不上你這種離了婚的二手貨。”
“他也不會喜歡你這種驕縱任性,一肚子壞水的女人。”花曉芃低哼一聲,不想再跟她廢話,大步朝外麵走去。
“花曉芃,你這隻蟑螂、螞蟻、屎殼郎,自從你一來,我們家就烏煙瘴氣,臭氣熏天。你一走,空氣都新鮮了……”她在後麵罵罵咧咧,花曉芃充耳不聞,她才是陸家最大的一團臭氣,永遠都吹不散。
獨自拖著箱子走出陸家巨大的鐵閘門,她望著頭頂的藍天,深深的吸了口氣。
她解脫了,終於走出了這座地獄。
可是心情似乎沒有想象中那般的輕鬆,那樣的喜悅,反而特別的沉重,像是有一塊浮冰壓在上麵。
難道這個地方,那個男人,還有什麼值得她留戀的嗎?
不,沒有,也不可能有。
她很堅決的否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