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來看姐了。”花小鋒拍了拍他的肩,低低的說。
這四年來,陸謹言把他當親弟弟一樣的照顧,花小鋒也把他當親哥一樣的看待,兩人的關係很好。
花父歎了口氣,“謹言,曉芃已經不再了,你守了她四年,足夠了,把她的戶口撤銷吧,再去找個妻子。”
一道毅然決然的神色從陸謹言悲傷的眼底閃過,“曉芃是我唯一的妻子,不會再有別人了。”他說得斬釘截鐵而毫不猶豫。
在希爾頓酒店的那晚,是他的第一次,除了那個女人之外,花曉芃就是他唯一的女人了,他從來沒有碰過其他的女人,包括安安。
以後也不會了。
他想要的隻有花曉芃。
他注定是要孤獨一生了。
她活著的時候,心不是他的,死了之後,魂也不是他的,但他就想這樣的守下去,直到生命的終結。
花母的眼眶濕潤了。
她是這個家裏唯一的知情者,如果他知道曉芃還活著,嫁給了別人,一定會承受不了吧?
“孩子,曉芃在天有靈,一定希望你能幸福,不想看到你為了她孤苦一生。而且你是陸家的繼承人,終究是要結婚生子,傳宗接代的呀。”
陸謹言聳了聳肩,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陸家有那麼多的孫子,就算我沒有孩子,又有什麼關係。”
花母搖頭歎息,她希望時間能磨滅一切,隻有他重新結婚,有了新的家庭,以後麵對曉芃假死的謊言,才能釋然。
晚上,當一切都恢複平靜時,有一個人悄然來到了這裏。
自從她離開之後,他就去了法國療傷,但每到這一天,他都會回來看她。
白天一整天,陸謹言都會在,所以他選擇晚上來,可以安安靜靜的和她說話。
“曉芃,這束白玫瑰是我從法國帶回來的,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你喜歡白玫瑰,或許是時聰留下的記憶吧?我總是會夢到很多支離破碎的片斷,都是和你在一起的,這或許是我僅有的回憶了。”
他的心裏充滿了悲傷,如果當時他沒有去國外出差,而是陪她一起去泰國,或許悲劇就不會發生了。
“曉芃,我決定了,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要找回我的記憶,因為我覺得,那裏麵一定有你。也許我們曾經見過,隻是你把我當成了時聰,就沒有在意過。雖然你走了,可是我要把所有屬於你的記憶都找回來,牢牢的鎖住,永遠都不讓它消失。”
……
周四,JVlear總裁辦公室,設計總監Cheryl拿了一份請柬過來。
“Boss,這一屆的國際珠寶展,你要不要去看看?”
“你去就行了。”陸謹言聳了聳肩。
Cheryl抿了抿唇,“這一次參展的有在北美市場興起的珠寶品牌Floweer,聽說他們要進軍亞洲市場了。”
“初生牛犢不怕虎。”陸謹言淡淡的丟了一句,絲毫沒放在心上。
“他們的設計確實很獨特,很有創意,尤其是主打的蜜戀花語係列,在北美市場極受歡迎。”Cheryl說道,“被稱為花魁的戒指名為Kadupul,據說是一種極為神秘的花,一年隻開一次,花期隻有短短的一個小時,它的花語是讓瞬間的美好變為永恒。當初這款戒指還沒上市,很多人就爭相預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