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叫得震耳欲聾(1 / 2)

陸謹言全身的神經都擰絞了起來,“鬆開,花曉芃,鬆開!”他的聲音在極度的緊張中顫抖,抓著她的手腕,去掰她的手指。

但她沒有絲毫的放鬆,反而越抓越緊,仿佛已經麻木,感覺不到疼痛了。

鮮血像一條細流,不斷滴落在地毯上。

她秀美的五官擰絞在了一塊,眼睛死死的瞪著他,充滿了陰鷙,充滿了怨恨,充滿了絕望。

她知道,在豪門裏,很多人都是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

但她做不到,她寧願孤獨一生,也不會和任何一個女人分享同一個男人。

陸謹言的五髒六腑都在劇烈的痙攣,俊美的麵龐慘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仿佛受傷的是自己,疼痛的也是自己。

“花曉芃,放開,我要你放開,你聽到沒有!”他啞聲低吼,額頭的青筋不停的跳動。

花曉芃嗬嗬的笑,笑得肩頭搖動,笑得淚水橫飛,真正滴血的不是她的手,痛得也不是她的手,而是她的心。

“陸謹言,魚和熊掌不能兼得,你別指望可以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福,你要麼就跟我離婚,要麼就跟安安斷絕往來,否則我……一定不會讓你和小三好過。”

她的聲音越叫越高,越叫越沉痛,越叫越憤怒,每個字都像鞭炮在陸謹言耳邊猝響,炸得他頭昏昏目涔涔,每根神經都在翻騰。

他無可奈何,在矛盾中痛楚的掙紮,一份難言的沮喪和苦楚把他重重的包圍了。

他和安安之間很複雜,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解釋清楚的,而且現在時機未到,也不能向她解釋。

“蠢女人,隻有你,沒有別人了,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她不肯放手,他越掰,她就攥得越緊,仿佛那是他的手,而不是自己的手。

他沒有辦法,隻能一個手刀朝她的脖子劈去。

她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他抱著她放到了沙發上。

她的手掌還握著,似乎暈倒了,也不願放下那份倔強,果然是天生的反骨,四年來一點都沒變,依然野性難馴。

掰開她的手指,掌心已經血肉模糊了,玻璃碎片紮的很深,一半都嵌進肉裏了。

他心驚肉跳,心疼的要命,不敢隨便替她拔,怕傷到經脈,趕緊打電話把醫生叫了過來。

花曉雅醒來時,傷口已經包紮好了。

陸謹言坐在旁邊,沒有睡覺,隻是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目光深沉且陰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怎麼還不走?”她坐了起來,不想跟他待在一塊,想離他遠一點。

“醒了?”他薄唇微啟,低迷的吐出了兩個字。

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我眼睛睜這麼大,沒醒,難道是在夢遊嗎?”

他輕輕地彈了下她的額頭,“我是問你酒醒了沒?”

她惡狠狠的瞪他一眼,“我沒醉,我做過些什麼,記得很清楚,就算一點酒都沒喝,我還是會這麼說。”

“笨女人。”他沉重的歎了口氣,心裏亂糟糟的,充滿了無所適從的愁苦。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和安安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