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言的五髒六腑都擰絞了起來,無論她願不願意,強行將她抱了起來,朝外麵走去。
她拚命的踢打,想要掙脫出來,“放開我,你這是綁架,我要報警。”
陸謹言沒辦法,隻能用繩子把她綁了起來,動不了了,她就扯開嗓子叫喊,“來人啊,救命啊——”
陸謹言望著懷中的女人,心亂如麻,坐上直升機,他一刻都沒有停留,徑直飛往龍城。
下了飛機,就將她送進了醫院。
醫生替她做了檢查,在她的血液裏發現了含有東莨菪堿的藥物。
這是一種中樞神經抑製劑,對人的記憶有很大的損害。
陸謹言額頭上的青筋暴露的滾動了下,一抹肅殺的戾氣從臉上飄過。
“笨女人,這段時間,你都跟誰在一起?”
花曉芃撇開了頭,這個男人看起來好可怕,就像從地獄裏走出來的修羅魔王,很可能會傷害阿聰。
所以她不能說,一個字都不能說。
“如果之前我有冒犯過你,我跟你道歉好嗎?你放過我吧。”
陸謹言看出她有很強的戒備心,試著用溫和的語氣說道:“曉芃,你現在記憶受到了損害,醫生會想辦法幫你恢複的。”
她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我摔到了頭,造成腦震蕩,所以才會失去記憶。”
陸謹言連忙捧住了她的頭,四處檢查,“撞到哪裏了?還疼嗎?”
“我也不知道,是……菲傭告訴我的。”她故意沒有說出時聰,而是換成了菲傭。
“除了菲傭,島上還有別人嗎?”陸謹言問道。
“沒有了。”她搖搖頭,“我醒來的時候,就隻有一個菲傭在旁邊。”
陸謹言深黑的冰眸閃過了一道陰鷙的冷光,他已經派人去通緝菲傭了,等他找到這個該死的家夥,要把她碎屍萬段,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花曉芃蜷縮了起來,帶著一點瑟縮的看著他,“你到底是誰啊?為什麼要抓我?”
陸謹言摟住了她的肩,“我是你的丈夫。”他一個字一個字緩慢而清晰的說。
她渾身掠過了劇烈的痙攣,驚悸無比,“這不可能,我有喜歡的人,我要嫁的人是阿聰,我不可能跟你結婚的。”
陸謹言的心猛地往下一沉,沒想到她竟然還記得阿聰。
“你的記憶還停留在七年前,阿聰已經去世了。”
他話音還未落,花曉芃就跳了起來,“你胡說,阿聰還活著,活得好好的。”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明天我帶你回江城,到墓地去祭拜他。”陸謹言極為凝肅的說。
花曉芃捂住了耳朵,“你胡說,我不要聽,你是個騙子。”阿聰怎麼可能死,前天他們還見過,他還要跟她舉行婚禮呢。
陸謹言抓起了她的手,逼她抬起頭來看著他,“有人給你注射了破壞中樞神經的藥物,不但讓你失去了記憶,還可能產生幻覺,所以這段時間無論你在島上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要告訴我,我來幫你辨別是真還是假。”
幻覺?
她驚愕不已。
難道阿聰隻是她的幻覺,不是真實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