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裏,花曉芃和許若芳漫步在碎石小路上。
“若芳,我最近總是做同樣的夢,就好像一段劇情在重複播放一樣,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許若芳沉吟片許,幽幽的看著她,“方便告訴我是什麼樣的夢嗎?”
花曉芃抿了抿唇,低低的說:“七年前,在江城大橋發生了一起車禍。一個富二代醉駕,撞到了我朋友和弟弟的電動車。我弟弟被甩了出去,好在戴著安全帽,救了一條命,但昏迷了整整三年。而我的朋友連人帶車摔下了橋,雖然沒有找到屍體,但警方認為在那樣的條件下,不可能存活,所以判定為死亡。最近我總是夢到他,不停重複的問我知不知道是誰殺死了他?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你知道肇事者是誰嗎?”許若芳問道。
花曉芃點點頭,“那個人在醉駕肇事之後,就逃逸了,幾天之後,自己去了派出所投案自首。他想要給我們錢私了,但我們家和阿聰家都拒絕了。我們要讓他判刑,受到法律的製裁。可惜,法律也有不公正的時候,警察說考慮到他有自首情節,隻判了一年。”
她說著,露出了一絲憤怒之色,像這樣的人跟故意殺人有什麼區別呢,就該把牢底做穿。
許若芳敏銳的察覺到了,“一般來說,反複做相似的夢說明心裏存在未解決的問題,也就是心結。我看得出來,你對判決很不滿,這些年,你應該會時常回想起這件事情來,即便有短暫的時間沒有想過,但它依然存在你的潛意識裏,影響著你。”
花曉芃垂下了眸子,這場車禍是她心裏最可怕的噩夢,是無法愈合的傷口。每次一想起來,她心底的仇恨就如同巨浪一般的凶猛。
是這個情緒影響了她嗎?
所以才會一直做夢?
在她沉默間,許若芳的聲音再次傳來,“如果你想打開這個心結,就要重新來麵對這件事。肇事逃逸在被通緝之後,才去投案,已經不能算是自首了。隻判了一年確實有貓膩,如果你覺得不公平,可以翻案。按照你如今的地位,要翻案不是一件困難的事。”
花曉芃點點頭
“我知道了,謝謝你,若芳。”
她們在花園裏轉悠了一會,許若宸就帶著孩子過來了。
“你們姑嫂在聊些什麼呢?”
“沒什麼,曉芃隻是夢到一個已故的好朋友了,請我幫她解夢。”許若芳微微一笑,輕描淡寫的說。
“如果能夢到我,該有多好。”許若宸笑了笑,用著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花曉芃露出了一絲抱歉之色,“阿宸,你這麼優秀,一定能找到另一個合適的女人。”
他和時聰一樣,跟她有緣無份,注定是要分開的。
有點受傷的表情浮現在了許若宸的臉上,“除了你,我誰都不要。”
花曉芃歎了口氣,她已經決定了,要一輩子做陸謹言的妻子,不會再有其他的心思了。
“阿宸,我是陸謹言的妻子,我們不會離婚的,不要再把心思放在我的身上了。”
許若宸的嘴角抽動了下,“我知道,你和陸謹言快要有孩子了。可我們也有孩子,小鈞是我們的結晶,我們永遠都不會真正的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