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鈺兒趕緊在旁邊伸援她,“事情越來越複雜了,真相究竟是什麼,恐怕隻有親子鑒定才能弄清楚了。”
花曉芃嗤笑一聲:“這種小伎倆之前又不是沒有發生過,我的堂姐花夢黎不就玩得爐火純青嗎?像這樣精分的女人還會有很多,難不成隻要帶個小孩來搗亂,就得讓謹言去做一次親子鑒定?我們陸家是可以隨便讓人玩弄的嗎?”
安安全身的神經都在翻滾,花曉芃的戰鬥力比她想象中要強大多了。
“如果我的孩子不是謹言的,我就立刻去死。”
花曉芃嗬嗬笑了起來,“以前,花夢黎也發過毒誓,說孩子不是謹言的,就從摩天大樓上跳下去,結果呢,把她擰到樓頂的時候,活活給嚇暈了。”她停了片許,像是想起了什麼,笑容加深了,“對了,她還割過脈,要以死驗證清白,總之各種苦肉計,苦情戲,都有人在你之前表演過了。你要想再演一次,我們也不介意觀看。”
這話就像塞了一塊骨頭到安安的嘴巴裏,讓她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
她能做的隻有哭。
“我不是演戲,也不想演戲,我來這裏隻是為了我的孩子,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要傷害他而什麼都不做。”
花曉芃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聲音不慌不忙的傳來:“你知不知道陸家是怎麼處理私生子的,如果親子鑒定結果,證明孩子確實是陸家的子孫,將由主母安排人在外麵撫養孩子,並且徹底跟生母斷絕關係。”
安安渾身掠過了驚悸的抽搐,但幾秒鍾之後,她就恢複了鎮靜。
花曉芃一定是在嚇唬她。
她進了陸家,當了二夫人,就不會跟孩子分開了。
“謹言不會讓我和孩子分開的。我知道你是陸老爺子親自為謹言挑選的妻子,我不會跟你爭,也不會跟你搶。我隻是想陪在謹言的身邊,讓我的孩子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我們為什麼不能像大夫人和二夫人一樣和睦相處呢,你為什麼就那麼容不下我和孩子呢?我並沒有插足你和謹言的婚姻,我和謹言早就認識了呀。”
她說得是楚楚可憐,聲淚俱下。
“和睦相處?”花曉芃嗤鼻一笑,“我隻是受Finn的私人委托,在需要的時候,關照一下他的孩子,你就跑過來搞事情,哭哭鬧鬧,這就是所謂的和睦相處?”
“你根本就不是要關照我的孩子,而是要用孩子來威脅我,逼我離開謹言。”安安憤憤的說。
花曉芃攤了攤手,“老實說,我自己的孩子都照顧不過來,哪裏有精力管別人的孩子。隻是Finn離開之前,懇求謹言能關照一下他的孩子,謹言就讓我有空的時候,過去看一看,確保保姆們能盡心盡力的照看孩子。”
安安嘴唇顫抖,麵色蒼白,胸腔劇烈的起伏著,她拚命的做深呼吸,好讓自己保持平靜,不被花曉芃的伶牙俐齒戳到啞口無言。
“你當然不可能承認了,如果你要動孩子是輕而易舉的事,隻要買通其中一個保姆,就能置我的孩子於死地……”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陸老夫人打斷了,“行了,曉芃不計前嫌,願意照顧這個孩子,足見她的大度,你應該感激才對,而不是無端的惡意揣測。曉芃既然身為陸家的主母,陸家大小事務就都由她來定奪,即便謹言要納妾,也要先經過她的同意,我們雖然身為長輩,但不會過問家族的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