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喬,好消息!”薑煢煢激動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

岑喬還沒問,就聽到她道:“你快!快來天上人間!那個誰在!”

岑喬一聽,忙道:“知道了,我馬上過來。”

前兩天她去了醫院,拿的結果都是陰性。可是,心裏那顆石頭始終都沒有壓下,一直在心口懸著,讓她半點不能放鬆。現在好不容易等來那人,岑喬立刻開車往那邊趕去。

會所內,依舊是喧囂震天。

岑喬一到,薑煢煢就指著某個包房,道:“他人在那裏麵。那可是帝豪包間,一晚上要18萬。我看樣子,今晚他是又抱上什麼富婆了。”

18萬。

岑喬還是咋舌。因為那晚,自己給他的頂多不會超過2000。

“那我在這等他出來。”岑喬給自己點了杯酒,和薑煢煢找了個位置坐下,邊喝酒邊等著。

結果

從8點多等到十點,那包間裏的人都沒見出來一個。

薑煢煢已經犯困了,岑喬也開始有些坐不住。她明天一早有例會,助理已經將會議資料發到郵箱,但她還不曾過目。

“還是我進去找他吧,隻說一兩句話,應該不至於打擾到他。”岑喬想了想,做了決定。

薑煢煢打了個嗬欠,點頭,“我支持。幹坐著等不是辦法。萬一裏麵的富婆太會玩,咱們等一夜都不見得能等到。”

岑喬踩著高跟鞋往帝豪包間走。門,關得很嚴密,聽不到裏麵任何聲響。

岑喬站在門外,勉強定了定神。要再次麵對這個男人,也是需要勇氣的。對方的存在是在不斷的提醒著她,她和來這裏玩的那些富婆一樣寂寞空虛。

深吸口氣,她抬手敲了敲門。

“進來。”

門內一道陌生的男音響起,岑喬將門推開。

原本以為會在門內見到**的一幕,可是,門被推開,她愣住。

裏麵哪裏有什麼富婆?一圈兒人,全是老爺們。

她錯愕的看著他們,他們也正打量的看著她。大家顯然是在談正事,氣氛嚴肅,倒因為她的進入,而中途打斷,讓岑喬有些窘迫。

“岑小姐,你找哪位?”門口為他們服務的服務生問。

岑喬這才回神,眼神從眾人麵上逡巡一群。最後,落在最中間的男人身上。

他大抵是這一圈男人中最年輕的那一個,也是最出眾的那一個。但年輕也壓不住他身上那份沉穩氣度。在中間的位置坐著,頗有種指點江山的氣魄。

岑喬覺得自己挺可笑的——居然覺得一個做鴨的能指點江山?

“我找這位先生。”岑喬視線落向他,開口。

男人神色間卻並沒什麼熱絡的感覺。隻是溫溫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和身側的男人耳語幾句。那人便起身朝岑喬走過來,“小姐,商先生正忙,還請你先出去。”

疏離陌生的態度,讓岑喬有些措手不及。和那天早上男人在房間裏給她的溫柔感覺截然不同。

她原以為他們倆經過那樣的一晚,他至少記得自己。可是,這樣一看,好像他對她完全陌生。

又或者,在恩客麵前裝陌生,欲擒故縱是他們這個行業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