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喬起初對半山區有些抵觸,旋即又覺得自己這樣的抵觸顯得特別可笑。

她和商臨鈞本就沒什麼,她何至於這麼忌憚他,搞得好像真的有什麼似的。

如此一想,便點了頭,“好吧,我陪你去住。但先說好了,不許收我房租。”

“你看你摳門成什麼樣子了!”

“沒辦法,我現在得為了離婚打拚。哪像你大小姐這麼輕鬆。”三個億,她隻要一想到就頭痛。

“你離婚還沒譜呢?”

岑喬搖頭。

“算了,不談這些事了。先幫我把行李收拾了,搬你家去。離婚的事,再慢慢想辦法。”她現在和步亦臣,雖然沒離婚,但好在也隻是名義上的。他沒有再對自己做任何騷擾。

即便是在同一個公司,但他出差較多,在公司裏也沒怎麼碰上過麵。

已經和他耗了這麼多年,大不了再耗幾年,耗個十年,婚自然能離。

岑喬跟著薑煢煢的車往半山區去的時候,已經是大半夜。

離薑煢煢家裏還有一小段距離時,車忽然熄火。怎麼也打不起來。

“喬喬”薑煢煢小心的喚她。

“不是吧,又出問題了?”岑喬不敢相信自己這麼好運氣。上次自己的車也是開到這兒壞了,第二天讓人來拖走的。

“這次沒出問題,是沒油了,我先前沒發現。”

“”岑喬給了薑煢煢一個大白眼。她是被她哥薑一凡保護得太好了,所以,生活上經常掉鏈子。也難怪薑一凡不放心她一個人住。

“你買的什麼保險?打電話讓保險公司過來送油。”岑喬邊打開車門下車,邊給她出主意。

“我問問我哥,保險都是他幫我搞定的。”

薑煢煢說著,已經把電話撥給薑一凡。很快的,薑煢煢就掛了電話,“我哥說,一會兒讓他朋友來給我們送油,讓我們等一會兒。”

岑喬點頭。

眼下也隻有這辦法。

她也沒在車裏坐著,隻站在路邊上,遙望著不遠處的燈塔。黑沉沉的夜空裏,隻有那兒閃爍著幾盞明燈。

一會兒後,她收回視線,往另一邊的方向看了一眼。

這麼久沒有再見過那小家夥,隻怕,他已經要忘了自己是誰了。

“想什麼呢?”薑煢煢湊過來問,一臉曖昧的看著她,又看著岑喬看著的方向,“讓我來猜猜!那方向呢,住的是元盛集團的商總。怎麼?想商總了?”

“不要胡說。”岑喬道:“我和他沒那種關係。”

“沒那種關係?”薑煢煢挑了挑眉。而後笑道:“我知道了,是誤會!誤會!對吧?”

岑喬一副拿薑煢煢沒辦法的樣子。

就在此刻,兩束強烈的燈光從上而下過來。岑喬遠遠的看著,突然有種預感。

薑煢煢也反應過來,“喬喬,我哥說的朋友該不會是”

話,尚未說完,一輛黑色賓利,已經穩穩的停在了她們身邊。

駕駛座的車窗降下,老傅的臉露出來,他像是很驚訝的樣子,“岑小姐,還真是你!”